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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桓道。不一会,几位中年妇人过来了,先后向季桓行礼。
“大人,绿香平日里仗着自己有几分容颜,就勾搭旁人家汉子,连她去集上买根葱,都要朝奴家的丈夫抛个眉眼,这不,惹得那死鬼一迷糊,就真给她少算了几文钱!”一身材臃肿的夫人道。
“可不就是,我还看见天明时分,有野男人从绿香屋里出来,在门口撒了……出……出恭,口里还嚷着绿香那有多大。”
她说得绘声绘色,还试图将季桓的视线引向自己那并不傲人的胸脯上。
“不是这样的!刘娘子,我和叙郎从未对不起你们,为何那要这般诬陷我们!”绿香绝望得看向方才说话的妇人身上,目露悲戚与绝望。
“……小淫/妇,你敢做还怕人说吗?”被唤刘娘子的那妇人忽地跳脚,面色急切道狰狞。
“砰!”墨玉抚尺忽地发出一声巨响,顿时将刘娘子的气焰吓了回去。她梗着脖子,不敢看季桓,更不敢再口出狂言。
“刘氏,你说得倒绘声绘色,但这不过你一人之言,是非真假,尚待辨别。”
季桓冷眸看了他一眼。这个案子,孰是孰非,他早已心下了然。只是他有心想做给绾绾看,旁的人旁的事他一概不关心,他只在乎辛宜会如何想。
“大人,民妇不知刘娘子为何这般仇视民妇,民妇虽愚笨,尚会做些衣衫,刘娘子家中衣衫,有几件是出自民妇之手。因着邻里之谊,民妇从未向她收过钱。”陈绿香哭诉道。
不过几件衣衫罢了,陈氏说她的就是她的?未免太过可笑。朱泮未曾放在心上,不想一旁的刘娘子面色忽地有些不自然。
陈绿香也反应过来,当即又磕了一个头,激动道:“大人,刘娘子今日身上穿的襦裙,正是出自民妇之手。”
“你……你胡说!这衣衫分明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从成衣铺买来的!”刘娘子急道。
“大人,民妇的阿娘是并州人,自幼就教民妇染绘过一种特殊的铭文,经民妇之手的每一件衣衫,领口内都有一个铭文。”
闻言,刘娘子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陈氏有旁的算计。还好她留了心眼,用药水将那染料图纹洗去了。
陈绿香说罢,当即有人将刘娘子的外衫扒下。但翻遍了领口,都未找到铭文。
“不可能,不可能。”陈绿香忽地有些慌忙。这绝非一次寻找铭文那般简单的事,只要一次立不住脚,那往后说再多,根本不会有人信她。
刘娘子得意地睨了她一眼。
若说一开始她尚且因为朱泮的无耻气恼憎恶,但随着事情的展开,再说的愤恨与悲戚渐渐淹没于心底。
辛宜神情有些疲倦,她拿不准,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季桓的手笔,怎么偏偏会这么巧,杀夫夺妻,并州,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字眼,拼了命的想钻进她的耳朵。
季桓看着堂下的衣衫沉思了一会,当即道:
“去取水和火。”
这等把戏他不是没见过,有些书信,平白无故打开便是空白一片,只有经过火灼或是水浸才回显出真面目。
在众人期待又不解的目光中,季桓亲自起身,顺带将辛宜一起叫了过来。
“此番有意思吗?”辛宜拿着衣衫,怒视着他,恨得咬牙切齿,小声道。
“绾绾,无论你信不信我,这件事都是巧合。陈绿香的案子,昨日才呈上来。”他忽地顿了顿,将辛宜的目光引向朱泮。
“绾绾不是想看吴郡水患一案的了结吗?此番只是个开始。”
心中郁闷烦躁,看到朱泮又更是厌恶得紧,辛宜侧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