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46)
该负起一个大丈夫的责任,他不娶她便罢,还说甚要将以往的恩情一笔勾销?自认为满腹算计的阮蓁,到了楚洵这里,才算是遇到了对手,何止是对手,称一句祖师爷也不为过。
/:.
似是瞧出了女子的委屈,楚洵又解释了一句,“虽是人前,却是在夜里,想是没熟人撞见,而至于玉枝她们,我会叮嘱他们不可外传,你大可放心。而至于方才……性命攸关,我这也只是无奈之举,我想表妹定能体谅。”
体谅?
说得倒是轻松?
阮蓁转眸瞪向他,眸子雾蒙蒙中又带着一丝凌厉,是委屈,也是质问。
然则男子却在触及她眸光的刹那,果断地撇开眼,利落地下了马车,“我唤玲珑侍候你。”
即便是在人后,阮蓁也从来沉稳有加,可这一回也不由得失了分寸,一头靠向软榻,气得是胸闷气短。
偏这个时候,玲珑掀帘子进来,还又雪上加霜地来了这么一句,“小姐此番也算是因祸得福,世子爷与小姐有了肌肤之亲,少不得要娶了小姐。”
看看,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可那人却说什么两清,阮蓁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愤懑尽数掩藏在眼底,尽可能口吻平淡地道:“你这话,可别在人前说,省得叫人笑话。”
玲珑不解反问:“为何?”
“表哥救了我性命,已然是天大的恩德,我又怎么能罔顾他的意愿,强迫嫁给他呢?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玲珑还没有蠢到这个份上,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她惊讶出声,“什么,小姐,你的意思是,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世子爷也不愿娶你?”
阮蓁不愿向玲珑过多解释,只点点头,便靠在迎枕上闭目小憩,“我乏了,你让我歇会儿。”
玲珑便也住嘴,又找来一条薄褥与她盖在膝上,转头用铜筷去拨弄炉子里的炭火,上头煮着水,等会子给小姐驱寒。
等玲珑背过身去,阮蓁便睁开眼来,看着玲珑忙碌的身影,闻着自陶罐里散出的生姜味,她微微有些失神,仿佛看到了那一年主仆三人在大青山庄子上的日子。
:.】
有一回,她染了风寒,没有银钱看大夫,托人去江州送信,也没有个回音,那个时候她是靠着喝生姜水硬生生挺过来的。
那日子,可真是苦啊。
想到这里,阮蓁暗自握拳,她再也不要回到那样的苦日子去。
却说另一边,楚洵一下马车,便吩咐昌平道:“去查一查船头的油迹是何人所为?再查一查二小姐和三小姐,今日缺席又是为着哪般?可与阮蓁有关?”
世子爷这是疑心表小姐?
昌平不禁失笑,“世子爷,表小姐那个人,即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
楚洵冷笑不语。
昌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世子爷这意思,不认同表小姐胆小?可表小姐什么时候胆子大了?但也不好多问,只领了命下去不提。
阮蓁既已醒来,楚洵又有意掩藏今日之事,马车便再没有驶向医馆,而是回了国公府,寻了信得过的大夫来诊脉。这事儿,甚至最后都没有惊动国公夫人和钟氏,便这么被压了下来。
但如今年节下,迎来送往的多,楚家姑娘少,阮蓁寻常也会帮忙招呼客人,可如今却一连几日不曾露面,便叫钟氏生了疑。
于是,钟氏便将玲珑唤去问话,玲珑在这等老封君面前,哪里敢有半个字的隐瞒,又有心替自家小姐鸣不平,自然是添油加醋地托出。
钟氏听罢,面上不动声色,只打发了一些寻常驱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