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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了,你们家这么爱惜自己,那我这个皇帝又怎么能放心用你们家的人。所以关宁业只能心甘情愿入了锦衣卫,他脏了手圣上才能对关家用得更加放心。与光同尘,有时候甭管你自愿不自愿,都得走这一步。
“当时为何不把这话说出来,你父亲与为师难道就会干看着你去填这个坑?”便是要让圣上放心,那也应该是关如璋关如琅去,何必舍了关宁业这个孩子。
“老师,学生自愿的。再说入了锦衣卫也没什么不好,三十岁从五品的副镇抚使,便是当年考中进士,如今恐怕也坐不到这个品级上来。”
刚刚还是老夫这会儿就成了为师了,关宁业忍不住抬起头来冲严学士挑了挑眉,这几年在锦衣卫的时间长了,也沾染了武夫的习性,眉宇间的桀骜不驯,实在是掩藏不住。
“你!”严学士被关宁业这个逆徒气得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可又不打算就这么简简单单放过他。干脆抬手一指裴元:“远舟,你来说说。”
这是关宁业第一次在老师跟前表白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弃了科举一道,直接入了锦衣卫。
关家这些年的起起伏伏外人当然没有资格来置喙,当年关如璋被夹在圣人和金家之间的两难,严学士也是看在眼里的。
最后的结果在外人看来是皆大欢喜,但在金老大人能不能入内阁这件事前后僵持了好几年,关如璋不管是作为金老大人的姻亲,还是工部侍郎,他承受的压力都不是外人可知道的。
所以此刻看着眼前看似云淡风轻但其实眼圈都红了的关宁业,严学士到底没有再开口训斥,而是转头看向裴元,“这事若放在你身上,你会选择哪条路。”
裴元没忍住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尖,确定严学士没问错人这才起身鞠躬,“学生愚钝,学生这一路走来,一直都只有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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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么多,裴元其实心绪并没有什么起伏。这个书房里的四人,除了裴元之外都太尊贵了,他们都是活在云端之上的人。
关宁业的选择是要么给翰林院学士做学生读书考功名,要么替皇上办事,入锦衣卫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北镇抚司副镇抚使。
这样的选择随便扔出去一条给严府外的举人们,那就是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的前程。现在拿来问裴元,裴元其实除了有点想笑,没有多余的感慨。
“学生做一切选择,只凭心意。心中愿意便没什么不可,心中不愿谁来强求也不成。况且学生是个自己给自己做主入了赘的人,比起学生来,二表哥不过入个锦衣卫,听着也不算过于离经叛道。”
这话说得,关如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严学士一口气顶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没给自己憋死。只有关宁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连声笑道,自己这个表弟真是个妙人。
同样被裴元这话逗笑的还有谢九九,两人分别回到关家的时候都是傍晚了。吃过晚饭哄睡了阿满,照例又是坐在一起互相告诉对方今天又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的时间。
“这真是巧了,章先生当初对你那般严厉,原来还是有内情。那大舅到底是不是想要严学士收你入门,这事有没有个准话。”
“我回来的路上问了大舅舅,他摇头不让我多思此事。只说有没有他,我在岳州都要入府学,如今跟严学士的关系亦是早就注定的。”
“也对,章先生是府学的教授,你又是必入府学读书的,不管怎么着你和章先生都注定要做这两年的师生。
有了这段因缘,你来京城不管之后春闱谁是你的座师,过后只要有心人把你们之间这一连串的关系透露出去一点儿,你身上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