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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什么话了。气得谢文济愤愤然一跺脚,抱着关如琅从裴元的书房里挑出来拿给他的书就往后院走,看样子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找黄娟告状去了。
谁知黄娟听儿子说完,反而还松了一口气。颇为怜惜的摸摸儿子头,“我就说你们姐弟三个都没走了谢家的种,哪有那么容易出个读书人。乖啊,咱们可千万别在这件事上强求。”
大女儿聪明得很,可聪明劲都放在赚钱做生意上。二儿子贴心有分寸,但要说聪慧伶俐哪怕黄娟是亲娘也说不出口。
小女儿芝娘从小是个话少的,聪明不聪明的还不好说,力气却是从小就大。这才不到十岁就能提着两个装满水的木桶,从后院的水井往厨房去。
三个崽子就老二这一个读书人,当娘的自然想儿子读书想他出息,可想归想自知之明也得有。这会儿听谢文济这么一说,人家非但没有失望,还觉得挺正常挺好。
状没告成,还被亲娘对于自己没天赋一事完全不意外给刺激大了的谢文济,气得晚上都没出来吃饭。
反倒是晚间来后院吃饭的关如琅听黄娟和谢九九说话,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笑得不可自抑。
笑够了才拍手称好,谢文济读书没天赋不是大事,怕就怕家里人寄予厚望一昧强压,到最后书读不成人却废了,那才是鸡飞蛋打。
关如琅在谢家才住了短短几日,就已经渐渐觉出这
家人的好来。
谢家世代从商,士农工商,士族大家向来轻视商人,却也明白商场如战场的道理。
商人逐利,却也跟农人一样旱涝不定。生意好了赚得盆满钵满,生意不好或是年成不好,亏得倾家荡产也是常有的事。
尤其谢家是靠一副扁担起家,到谢九九这里算是传到第四代。没有走过大运也没有吃过大亏,才有了云客来这么个饭庄。
谢家比旁人更加懂得顺势而为,有赚自然最好,赚不到能保住不亏本亦可。实在没法子要亏本,只要别把老底子都亏了也行,
总之还有翻身的余地,睡一觉醒来第二天的日子照样能过。
所以不管是谢家人还是谢文济本身,清楚自己天赋有限走读书这条路注定要吃大苦头还不一定能有出息,失望又却也不多。
不说黄娟和谢九九,就是还在生气的谢文济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老吴叔已经偷摸去看过,生气是生气,但气着气着就困了的谢文济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一家子没一个跟自己较劲的,关如琅吃过饭后忍不住抽空低声跟关令仪说了一句:“元哥儿留在容县,姐姐该放心了。”
第二天就是中秋,这个中秋对于现在住在谢家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意义非凡。
谢家守孝守了三年,谢德昌去世的时间长了,日子过得和寻常人家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到了过节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怅然和难受。
裴元已经三年没有跟关令仪一起过中秋,关令仪和关如琅已经三十三年没有一起过中秋,现在都团聚了,席面好酒和月饼反而成了陪衬。
一家人围坐一张老大的圆桌,除了承平和高义回家过节,家里两个妈妈和老吴叔、春儿、唐全、曹勇也没有再另起一桌。
对于谢九九来说他们也是一家人,这么好的一个中秋,就该大家一起过。
关如琅没吃过这么热闹的饭,几杯酒下肚便再没了平时的持重端庄,先是拉着裴元这个外甥喝酒,酒没喝多少又嫌裴元作诗没灵气,转头去找谢文济。
谢文济作诗刚入门,或许是本性更纯真,他憋出来的诗关如琅反而更喜欢些。
只是谢文济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