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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默不作声的女人冷冷道:“童言无忌。”
“绾绾,阿澈肯与我亲近,我自当求之不得。”着人将碗碟收下后,季桓忽地坐到辛宜身边,着手取药。
季桓在此,她还抱着阿澈,着实无法自己上药。与他在一起的每一时刻,都仿如负重前行,压得她喘不过气。
感受到脖颈的凉气,辛宜吸了口气,旋即侧过脸,不愿看他。
季桓倒也未介意,拿着包了绢稠的玉匙,轻轻沾上泛红的伤口。
也不知如何,那日她吮吻过的地方,虽被玉簪刺破,但依旧泛红得紧。就算用上了凝痕玉膏,也依旧未消。
他的痕迹,依旧在上面,在她的身上……
季桓盯着那红痕,点漆般的眸子愈发兴奋,若非绾绾身子有恙,他会顺着她的脖颈,一路蜿蜒向下,绘出更绚烂的红霞……
炽热的目光如芒在背,辛宜暗暗攥紧指节,不待他完事,忽地抱着阿澈起身。
“嘶~”意料之中的疼痛从脖颈伤处蔓延,辛宜当即怒道:
“素问——”
她早就忍不了了,若非为了她和安郎的事,她才不愿在此处多带片刻,甚至还与他周旋应付。
“绾绾,抱歉,我弄疼你了?”男人也迅速起身,仔细看着她的伤口,似乎还想抬手触碰,又被辛宜躲过。
“你放下罢,令君大人未曾做过这些小事,也非做此事之人,这般只会平白令我疼痛,给我添堵。”
她的话丝毫不留平面,季桓心下了然,但依旧温和道:“绾绾,旁人照看你,我不放心。我只想多为你做些事情。”
“我说过,不用你替我换药。可你呢?依旧不听我言,依旧我行我素。”
“你从未把我当成一个人,从未尊重过我!”
“此处的辛宜,不过你欢喜时可随意逗弄,恼怒时亦可任性威胁的玩物而已。”
一席话如同刀刃般,再次刺向他的伤口,季桓诧异地看向她,委屈又不可置信。
“绾绾,你怎能这般想我?”他忽地叹了口气,看着她剑眉紧锁。
“除了年少时与阿母在乱世逃亡,我季桓从未做过小伏低向旁人低头。”
想起过去那些不堪,男人眸色忽冷,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继续道:
“哪怕是季选曾想要了我的命,将我送至赤山之乱正盛的并州,我也未向他低过头。”
又觉得语气太冷,季桓面色缓和了几分,“你我总归是夫妻,往后很长,我想对你好,疼爱你,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余光瞥向直直盯着他的阿澈,季桓面色愈发温和,旋即笑道:
“我亦会做一个合格的阿父,好好照顾你们母女。”
熙和的日光穿过格窗,落在他们身上。若不知实情,定然觉得他们一家三口福乐安康,幸福美满。
看见他那副嘴脸,辛宜却只觉得想吐。
但她亦知凡事不可做过了头,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他,这样反倒更加麻烦。
辛宜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眸。
正好季桓吩咐去取竹条等物什的人也到了,他就坐在辛宜身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目露期待。
辛宜哪里会做什么灯笼,不过是随即提的一个借口。近日来,吴郡每晚都会有灯会。
只要她寻着带阿澈去看灯会的机会,她自会将阿澈送走。届时,无论季桓如何逼她,她再无后顾之忧,只待她寻了法子脱身,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
辛宜正踟蹰
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