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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哭闹不止。比起阿澈,有关季桓的那些烦忧事自然得排在后面,听到此事后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公堂威严了,阿澈就是她的心头肉,谁也越不过去。
“如何了?”辛宜匆匆赶来,看着阿澈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哭得一抽一抽得。
仿佛母女连心,辛宜的心也跟着抽痛,她拿起帕子,给阿澈擦着眼泪,担忧道:“阿澈,怎么了?”
“娘亲!”阿澈一见到她,就趴到了她怀中,哭得更厉害了。
“娘亲,爹爹!爹爹不要阿澈了。”
“爹爹没有不要你,他只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辛宜强忍着心底的痛,试图寻找一个足够能说服她的借口。
心底不禁更恼怒季桓,上次在马车上,他竟然还敢谎称自己是阿澈的父亲,实在是厚颜无耻!
“不,娘亲,我分明又看了爹爹,他走了,不要阿澈了!”
“什么?阿澈,你说什么?”辛宜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瘦弱的肩膀因着情绪激动颤得厉害,鼻尖的酸涩迅速漫散,她当即捂着唇,悲泣起来。
“爹爹——”阿澈正欲说话,辛宜当即捂着她的唇,抱起阿澈警惕地看向迎面而来的男人。
听见那声“爹爹”,季桓恍惚了一瞬,愣怔片刻,这才到她身边。
见她和那个孩子都眼眸通红,面容上好似还有泪痕,季桓当即警惕起来。
“绾绾,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他语气温和,如春月里的潺潺溪水,清润明净。
辛宜本就有些想掩饰过去此事,眸光冷冷看着他。
“你还有脸问我如何了?今日之事,倒真叫我刮目相看,你季桓,当真恶心得紧!”辛宜继续刺他,一边说,一边用宽大的衣袖将阿澈遮得严严实实。
“绾绾。”凤眸微眯,季桓沉沉地打量着她,良久才叹息道:“我未曾骗你,此案只不过是吴郡案子的一个开端。”
“主犯朱泮是阳羡朱轻的族弟。朱泮的夫人,是陆净的侄女。你以为,我今日敢动朱泮,仅仅只是为了陈绿香?”
“何况陈绿香的案子,也是昨日刚呈上来。我何苦亲自算计这场戏,白白叫你厌恶?”
这番就是他不知晓?吴郡的事,他又怎能不知晓?辛宜愈发窝火,看着他咬牙切齿,“你推得倒是干干净净?”
“好,那我问你,你待如何惩治朱泮?如何还陈绿香一个公道?”
“朱泮强抢民女在先,谋杀人夫在后,如今又藐视官府,自然是处以绞刑,曝尸菜市,好磨灭阳羡朱氏的锐气。”
“至于陈绿香,待抄家朱泮后,会予以她一定的补偿,为她正名,官府也会为她另择良人……”
“那你呢?杀夫夺妻,你判旁人倒是判得公允。可是你季桓与朱泮有何区别?你判朱泮倒判得若无其事,可你自己呢?”
“我告诉你季桓,若是你敢自刎于我面前谢罪,我倒是会敬你三分。”辛宜拭去面上的泪痕,决绝道。
“杀夫夺妻?”他忽地变了面色,平静温润一扫而空,眸底的阴鸷迅速升起,扯出一阵冷笑来。
“绾绾,莫忘了,我们才是结妻,是拜过天地的结发夫妻!”
“我季桓,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韦允安不过是后来者居上,你是我的妻,你也只能是我的妻。莫忘了,至始至终,我们都从未和离!”
“是他将你从我身旁抢走。我们才是夫妻,你明白吗?”
“……”
见他愈发失控,想起还中还有瑟缩着的阿澈,怕被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