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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向辛宜那处,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期待的看向她。一时间,辛宜看向韦允安,二人相视一笑。
“阿澈,要说,请娘亲吃。”韦允安耐心地教着她。
看着父女这般和谐友爱,辛宜十分欣慰,看着二人眼中蕴满爱意。
“绾绾,今日我带阿澈出去时,看着县衙在张贴告示,要征召一些读书人在县衙做事。”韦允安不紧不慢道。
“是做何事?”
二人吃着饭,互相说着今日的事。
“有人举报吴郡太守徇私枉法。因此案牵过多,郡内征召文人前去整理卷宗案件。”
“若此次顺利完成,或许能被举荐到郡中为吏。”
辛宜知晓,他自幼双亲离世,也就从此失去了一条通过举孝廉入仕的机会。
这些年来他四处游学,潜心研究学问,如今二十又五,也该出仕立业了。
“安郎,你若想去就去,我和阿澈在家中等你归来。”辛宜放下筷子,神情认真道。
韦允安想了想,当即摇了摇头,给辛宜夹了一筷菜。
“此处地处山中,人烟稀少,你和阿澈留在这里我放心不下。”
“我思量许久,绾绾随我一同前往吴县,我们在吴县租一处宅子暂住。”
韦允安如此说,也是如此做的。翌日旋即租了一辆马车带着辛宜和韦澈前往吴县。
与此同时,吴县郡守府邸。
“主上,郗郎君来了。”钟栎立在屏风后通报道。
郗和提着药箱绕过屏风,时隔五年再见季桓时连他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此时季桓正坐在案前撑着额角闭眼轻寐。见他来了,剑眉紧拧,旋即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凤眸,抬眼睨着他,眸底闪出一抹戾色。
“令君大人,怎么五年不见,成了这副样子?”
“莫不是沉春散又发作了?”
郗和一边打趣着他,一边准备替他号脉。
谁料,男人扬起广袖避开了郗和的触碰,疲惫的眉眼角晕散出阴鸷,唇角扯出一丝冷笑道:
“若不想要舌头,本官也可替你拔了。”
郗和被狠噎了一下,顿时也懒得理会他,开始认真诊起脉来。
“肝火过盛,且火气难以疏通,逐渐淤堵心中,最终蔓延四肢百骸,使得邪气入体,病就来了。”
继续把着脉,郗和渐渐有了底,开口问道: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怕言语指代不明又被误会,郗和解释道:
“我是说夜间盗汗,梦魇,惊醒诸如此类的症状?”
见季桓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郗和看向一旁的钟栎。
“主上时常为此烦扰。”钟栎可不敢说,自五年前主上得知那件事后,便夜夜深陷梦魇,每日能睡着的时间不过两个时辰。
一日两日倒也无妨,可整整五年,日日如此,如何能不患病?
就连他私下里也不得不怀疑,这是否真是辛氏的亡魂过来作乱?
可法事什么得也做了也不止一次,主上的病还是老样子。京中与冀州各地,多少医者看过了也开过了药,全都无甚作用。
此次主上来吴郡办事,听闻郗和也在此处,便派他将人请了过来。
“如何?”季桓微掀眼帘,对上郗和的视线,询问他可有应对之法?
什么都不肯说还想治病?郗和在心中向他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你这是心病。”
“送客吧。”季桓也没了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