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7/47)
死。”黎靖北点头。
唐璎敛袖垂眸,道:“敢问陛下,月夜被调到外廷后,是否曾为您呈送过刑部的处决文书?”
黎靖北看了傅君一眼,似笑非笑地点头,“不错。”
傅君心下一惊,直觉想说点儿什么,却发现脑子里一团乱麻,直到——”
臣猜测,月夜在替您呈送文书的途中,或是觉察出了不对劲,却囿于缺乏证据,遂只能私自调查,却恰巧在此时碰到了从城郊往回赶的仇大人。”
“哦?还有此事?”
黎靖北故作惊讶般抬起眼皮,顺着唐璎的话疑道:“你是说两位佥都御史的死竟都同月夜有关?”
唐璎摇头,“葛大人的死只是障眼法,至于仇大人的死,才是月夜之死的关键。”
她说完,敏锐地察觉到人群中有一双眼睛朝她望来,带着凌厉而悲凉的目光,却又隐含殷切之意。
是仇锦。
唐璎心下一凛,继而挺直腰板,说回书院的结业案。
“去年十二月初,葛御史吸食大烟而亡,而仇御史却因其早年的提携之恩,遂瞒着仇府众人以高出市价十倍的价格收购了葛大人的农田,变相替他还了债。”
此时,殿外陆续传来罗汇痛苦的呻/吟声,随着棍杖的落下起起伏伏,最终变得微弱而嘶哑。
唐璎顿了顿,又道:“仇瑞喜好打猎,得知彼时尚在经历司任职的罗汇也有此爱好后,颇觉投缘,便趁着休沐日将他一并带去了猎场。”
罗汇的叫声还在继续,唐璎却不为所动,淡然道:“十二月初七那日,仇大人在打猎途中误射一鹰,方欲放走,却无意间察觉到那鹰腿上似绑着一张信纸,据仇大人的随侍小硕所说,那信纸的一角还落有刑部尚书的官印,由此推测,那封密信显然是傅大人写给某人的。”
实则不然,小硕只瞥到了印信的一角,以及信纸展开之后“龙骧卫千户”五个字,却不知具体写了什么,她此般不过是想诈诈傅君,先搞崩了他的心态再说。
傅君一惊,方欲辩解,却被黎靖北制止,“先听章御史说完。”
“陛下……臣……”傅君手心渗出了汗,脸也随之涨成了猪肝色,两条眉毛不安地跳动着。
唐璎暗自观察着他的神情,忽而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仇大人原本不欲私拆他人信件,可那信上露出的一角分明落了刑部尚书的官印,联想起近日来寿御史在刑部莫名身亡的事儿,犹豫再三,还是将信打开了。”
她走近傅君,捕捉到他瞳眸中一闪而逝的恐慌,浅笑道:“仇大人揭开信纸后大惊失色,也顾不上休沐,欲回京将信件的内容禀告圣上,顺带还抄了一份誊本让罗经历转交给总宪,只可惜……”她刻意放缓了语调,“彼时罗大人不仅瞥见了密信的真本,还私自调换了誊本,并将此事禀报给了傅大人。”
“无稽之谈!”
吏部的林岁站出来反驳道:“罗大人上回不是跟你解释过了么,密信他早在十二月初七当日就交给了总宪,总宪也证实过收到了。”说罢,他眼含恶意地看向唐璎,“怎么,你还想风闻奏事?”
又是这个爱搅局的林岁,对上那双充满嘲讽的眼睛,唐璎无端觉得恶心。
“我说过,信被调包了,罗大人给总宪的那封信上写的是按察司宋提学强抢民女一案,而非原来的誊本内容,林大人不妨仔细想想…”她直视着林岁的目光,厉声反问:“就宋提学所犯之事而言,何至于用到飞鹰传书那般隐蔽的方法?又何至于令仇大人看完密信内容后如此大惊失色?”
“你……”林岁头回被一个女子呛成这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