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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向安默不作声地听完亲信的汇报,眸中划过一丝痛色,又问:“夫人的风寒之症可寻大夫开过药了?”亲信答:“已经开过了。”
齐向安点点头,叫来一名丫鬟,吩咐道:“夜里冷,去寻几床厚被给夫人添上。”
“是。”
丫鬟退下后,亲信锁好门,将手里的密函呈上,随口叹道:“傅大人真是可惜了。”
齐向安不置可否,“他不够谨慎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那个人……”
亲信凝眉,“大人说的是?”
“子玉一事,我们胜算原本不小。”
齐向安拆开密函,声线冷冽,“三法司中,刑部和大理寺早已被我们握在手中,一个小小的董穹根本不足为惧。至于都察院那头,以章寒英‘风闻奏事’时曹佑的态度来看,他是个不想惹事儿的。我以为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那老家伙对子玉制毒的事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遂对他放松了警惕,哪料……”
他想起早朝时曹佑将章寒英的弹劾奏折递到御前的模样,眼神逐渐变得阴狠,“哪料我们总宪大人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第65章 第六十四章“沈栋,你的平安符掉了!……
一年后。
广安四年春,黎靖北增设恩科,拟录进士四十余人。
咸南的恩科并非特奏名,乃是采用恩正并行的方式。由此,士子们仍须依次参加童、乡、会、殿试的正科考试,唯有皇帝的亲信——即毓德书院的几位学子荣获直通会试的殊荣,且几位学子高中后皆由皇帝指定去向,不得占用原本招录的名额。
春闱当日,杏花纷飞,鸟啼阵阵,京师贡院内挤满了人。
唐璎避开人群,方步入考场,就在贡院门口瞥见了一道孤挺的身影。
那人似乎等了她许久,微一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她敛衽行礼,“见过仇大人。”
仇锦此时尚在孝期,虽穿着官服,发髻上却仍缠着白丝带。面色看起来红润了许多,嘴唇也终于有了血色,似乎终于从巨大的悲痛中缓了过来。
见到唐璎,她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兀自将她带到贡院西侧的厢房内,简言道:“咸南无女兵,搜检一责由我暂代。”
厢房不大,柜架也不多,设有屏联、椅凳若干,且颜色偏浅,显然是为女子所用。唐璎了然,自觉张开双臂配合她搜身。
仇锦卸下手中长枪,淡然道:“章大人,得罪了。”
咸南对生员舞弊的监管十分严苛,考生入场时不仅要“解衣搜阅”,还要“蒐索徧靴底”——即检查鞋底。待搜检人员做完这一切,考生方可换上朝廷准备的衣物走进考场。
唐璎换好衣服出来时,瞥见门口的木桌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九只竹篮,转头看向仇锦。
仇锦颔首,示意她取一只,唐璎依言照做,“这是?”
“考篮。”
仇锦耐心解释:“里头装有笔、墨、稿纸、干粮等一应用品,供你考试三日所需。”
唐璎微愕,她自然明白考篮是何物,只是这九只……
咸南虽不限制女子做官,可仔细数来,每年真正参加科举的女子却寥寥无几,就更别提那些有资格进会试的了。譬如仇锦那一届,女秀才倒是出了十数个,但最终闯进会试的女子却只有寥寥三人,其中一人还因其未婚夫出了热孝而突然弃考,回老家匆匆嫁人去了。
饶是如此,正科能出三名女举人已是不易。唐璎心下一沉,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年参考的女子竟有九人之多?”
这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