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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斯闭了闭眼,也是,毕竟他们之间已经闹到那种地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系统自从医院那天后就再也没出现,直播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消失不见了,就仿佛一切的痕迹都被抹去,系统和直播间是他重生过的唯一证明。它们的消失仿佛在告诉他,他和兰瑟注定无法走向美好结局,所谓扭转BE不过是一场空。
如今他的存在是真实的吗?这些天,有时候他睁眼会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身处何时,恍惚间,他闻到了血液死亡和腐朽的味道。
戴维屏息凝神,视线落在坎特斯落在肩膀的手上,轻声问:“雄子,您的肩膀不舒服吗?是否需要叫医生来一趟?”
坎特斯动作微顿,像是被从某种莫名的情绪中唤醒,他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落在肩膀处靠近脖颈的位置,他摇了摇头:“我肩膀没有不舒服,不用叫医生,你下去吧。”
戴维恭敬退下,临走前安静地关上了门,透过玻璃门,他看见坎特斯仍旧摸着自己的肩膀,他眼眸微沉,他确信自己当初给兰瑟的捆得结无法让后者有任何做小动作的机会,雄子的肩膀也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他闭了闭眼,将心中的担忧压下。
指尖抚摸脖颈和肩膀交汇的那处皮肤,他总觉得这处地方滚烫,就仿佛……就仿佛有谁曾埋在他肩头落下了泪。
坎特斯手指一顿,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兰瑟空洞红肿的眼,头颅里一阵针扎般的刺痛,坎特斯又点了一根烟。
“这次怎么不锁门了?”
丝毫没听见脚步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坎特斯夹着香烟的手指一顿,扭头,一道身影悄然无声出现他的身后,唇角带着充满攻击性的弧度。
列巴亚历山大,如今泽西的王,也是他的雌父。
一头银发飘逸,一身笔挺的军装解开最上方的三颗扣子,头顶斜斜戴着一顶军帽,双手插兜倚靠在栏杆上,碧绿的眼眸仿佛森林中捕猎的猛虎,漫不经心地投来一眼。他脸上已经有了岁月肃杀的痕迹,像是一把沾满鲜血后擦拭干净的利刃,在他身上能闻到鲜血、烟草、皮革还有硝烟的味道。
要是锁门有用他能不锁吗?
坎特斯拍掉落在裤子上的烟灰,没说话,很显然他想到了上次被一脚踹暴的门。
泽西王居住的地方所有的物件都是军事级别,门更是不用说,连手榴弹和子弹都能挡得住几轮的保险门被他雌父一脚就干爆了。
因为不满被控制,他找了个机会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想要翻窗出逃。雄父在外头拿他没辙,只能一边骂着一边叫虫去找钥匙,没想到亚历山大就这样从天而降,上来就是一脚,直接把门踹废了。
当时断掉的门把手就落在他的脚边,像是落地的头颅咕噜噜转了一圈才停下,他的雌父一身军装还沾着血,缓缓收回飞踢的脚,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叼着烟蒂的笑,张嘴就喊他雄崽子。
坎特斯合怀疑自己从小和雌父不亲近,是因为有童年阴影。
“雄崽子,许久不见你长大了啊,竟然没被吓到,哈哈!”从前亚历山大这一招对坎特斯是屡试不爽,每次坎特斯都被他吓一大跳,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奶狗朝着他呲牙咧嘴,本以为这次也会得逞,没想到雄崽子成熟了,忌吃还记打了。
中气十足的笑声爽朗到吵耳朵,坎特斯扭头,神情淡淡,可搭在茶几上的手却慢慢收紧了。
亚历山大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打火机响起,烟丝辛辣的味道飘荡在冷风中,他朝坎特斯抬了抬下巴:“雄崽子,你出息了,听你老子说你都搞起包|养那一套了?”
坎特斯夹着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