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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话,被扎得眼冒金星,大发雷霆,让人彻底搜查东宫。姜祯顶着个王爷的名头,平时只有大朝会时会去乾正殿站站班,基本也就是站着发发呆而已,今日碰上这等大事,他立刻心急火燎派郑灵给姜菡萏送信。
郑灵着急忙慌跑进来的时候,姜菡萏正在试单珠送来的新式胭脂。
新胭脂只不过是借口,主要是为了和未来的长公主多相处。
周勤告发太子谋逆,皇帝命彻查东宫——这个消息让单珠一下子抬起头,目光紧紧盯在姜菡萏脸上。
不过失态只有这么片刻,单珠很快垂下了眼睛,继续整理胭脂盒子。
“知道了。”姜菡萏道,“告诉哥哥,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什么也不用顾忌。”
郑灵呆了呆,家主的脾性他还不知道吗?家主这会儿肯定想打死周勤。
但小姐既然发了话,郑灵也只能回去复命。
“请恕我多句嘴,”单珠开口道,“小姐上次在照月阁找周公子,是否与今日之事有关?”
姜菡萏拈着胭脂:“阿珠姐姐觉得有关吗?”
“小姐后来还让我劝说清晓陪伴周公子出京,为了这事,我可着实是得罪了家主大人。”
姜菡萏笑了:“谁让清晓姑娘只听阿珠姐姐的话?我只能拜托阿珠姐姐啦。至于我哥哥……别理他,他对女孩子下不了手,最多见了你哼哼一声罢了。”
这话看似答了,其实什么也没说。单珠沉吟片刻,放下胭脂,起身走到姜菡萏面前,跪下。
姜菡萏:“姐姐这是做什么?”
“民女斗胆,向小姐坦白一事。”单珠沉声道,“民女与弟弟并不姓单,而是姓许,而今镇海指挥使许崇义,正是民女与弟弟的父亲。我原名许南珠,弟弟原名许南风,单诚乃是我父亲的旧部,弃伍从商,无意中听闻小姐打听我父亲,我父亲惊惧不安,所以派我们姐弟前来,看看是否有何处怠慢过姜家,也好将功折罪。”
姜菡萏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坦白。
不过这坦白也有点水分,单诚明显不是“旧部”,而是一直为许崇义办事。
但许南珠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总不能直接说“单诚是替我爹在京中
打探消息的”,一名边将为何要打探京中消息?若是深究起来可是大事。
“啪”地一声从门外传来,单风,不,许南风呆呆站在门口。
他手里原本端着一盘桃子,那是镇海送来的贡果,姜菡萏本是让人取来给许南珠尝尝家乡风味的,许南风大约是正好路过听说姐姐过来的消息,顺手接了下人的差事。
“阿风,过来给小姐赔罪。”许南珠道,“望小姐见谅,我们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生怕许家有得罪姜家之处,所以不敢自陈身份。”
许南风进来,在许南珠身边跪下。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苍白,一会儿发红,满面愧疚,不敢看姜菡萏的眼睛。
他想过要说,却又一直不敢说。
小姐这样信任他,这样待他好,他却连身份都骗了她。
姜菡萏忍住想去扶起这未来帝王的冲动,拿起绢子,掩口做出努力做出惊讶之色,问道:“那怎么现在又愿意说了?”
“一来,我听闻小姐愿意让阿风领兵历练,如此厚待,让我们姐弟诚惶诚恐,愧疚难安;二来,小姐秀外慧中,连宫中贵人、朝中大臣都在小姐的料算之中,我们姐弟俩的这点小小心思,如何瞒得过小姐的眼睛?不如早些挑明,也好表诚意——那位清晓姑娘之所以听我的劝,是因为,她曾经受过我母亲的恩惠,如果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要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