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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颈边。匕首小而冷,把手上珠光宝气,他片刻之前还在筵席上见过。
“松手。”姜菡萏的声音十分冰冷。
风曜慢慢松开了手,柔声道:“没用的,菡萏,那边暗,这边亮,就算他们瞧不清我们方才在做什么,但一定已经看清了是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酒有床,你又……这副模样,谁见了不会多想?”
姜菡萏衣裳凌乱,头发披散,胸膛急剧起伏:“你许给姜蘅芷什么了?”
“侧妃之位而已,她永远威胁不到你的地位。”
“恐怕不止吧?一个没有到手的侧妃之位,就能让她背叛姜家吗?”
风曜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他的神态很从容,语速也很舒缓,但动作却快如闪电,就要夺下姜菡萏手里的匕首。
姜菡萏朝着窗外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风曜一怔,她不会不知道,这些人上来就会成全他吧?
就是这一耽搁,姜菡萏毫不犹豫,一咬牙,匕首划过自己的肩膀。
匕首比她想象的还要锋利,一刀下去,衣衫布料断裂,划破皮肤直至骨肉,鲜血顿时狂涌而出。
“啊!”剧痛让姜菡萏跌坐在地,狂喊出声。
风曜变色:“你干什么?!”
下一瞬,御花园中传来阵阵惊呼,紧跟着窗户破裂,一人从窗外翻进房内,扶住姜菡萏。
看见姜菡萏身上的血,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发出一声怒吼,就要扑向风曜。
“阿夜,不要……”姜菡萏试图抓住阿夜的衣襟,但阿夜今天穿的是铠甲,冰冷坚硬,她的手上已经脱力,根本抓不住。
可就是这样微弱如兰叶轻拂的动作,止住了阿夜的攻击,就像一株小草被风吹动叶片,止住了山陵的崩塌。
阿夜停下来,全身的肌肉在铠甲下紧绷得像石块,他小心翼翼守着姜菡萏,不敢抱,不敢说话,他怕呼吸得稍微大一点,菡萏就会像雪片那样消融。
“菡萏……”
他的喉咙沙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干涩,眼眶像是被揍过一样发胀发酸。
“安静,不许说话……不许出声……”姜菡萏靠在阿夜怀里喘息,眼前一阵阵发白,身体受不了这样的剧痛,想要晕过去,她完全是凭着意志力在开口,“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阿夜用力点头,眼睛有什么东西滚落,但无暇分辨。
“一……你故意设局诱我到此,意图非礼于我,我宁死不从,宁愿自戕,从此风姜两家交恶,殿下苦心经营的贤名付诸流水……”
姜菡萏望着风曜,气息破碎,声音微弱,但目光冰冷,“二……有贼人潜入此地,企图行刺陛下,被我无意间撞破,贼人正要杀我灭口,幸好被你发现,将贼人赶跑,救了我一命……”
喧闹人声越来越近,楼梯上已经开始响起脚步声。
众人要上来了。
“风曜,两条路,你自己选……”
风曜的从容与温和悉数不见,他重重抓起酒壶,狠狠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姜菡萏,你当真宁死不愿嫁我?!”
姜菡萏的意识渐渐模糊:“谁会……愿意……嫁给……要杀自己的人……”
“我并没有想杀你!姜家嫡女,所受保护重重,岂是一场小小行刺可以杀死的?那只不过是试探而已——”风曜还想再说什么,外头的人已经到了门前,羽林卫率先撞开房门。
姜菡萏最后一道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