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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万全准备。”庆王面容一紧,少顷松弛下来:“本王倒忘了,你现在不止是敏泰的未婚夫婿,更是秦家的侄子,论亲疏远近,你还是摄政王的表兄,你们之间的利益关系远比跟本王更加牢固。”
宋世衡并不急于解释忠诚,而是待庆王凛声说完,才不疾不徐回话:“微臣对殿下的提携之恩,永世不敢怠忘。”
“正是因为微臣同秦家的这层关系,表妹才迫于情势提醒微臣,万莫行差踏错,无路可回,殿下,微臣和父亲感念您的优渥对待,这才冒死谏言,望殿下敛起心绪,莫生贪欲,殿下必能洪福齐天,流芳万世。”
庆王笑,又看他一眼后忍不住道:“难怪敏泰非你不可。”
宋世衡垂首,面色微红。
“待出了正月,便开始操办你们二人的婚事吧。”
“微臣不胜荣幸。”
宁王一端,但见庆王按兵不动,还心生犹疑,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亲近之人前来传信,在听到肃王被羁押看管后,神情倏地一滞,万全了,也省的自己瞻前顾后,担惊受怕,如此,谁也不用费心费力,都做安稳王爷就是了。
“太后呢?”
“说是西偏殿那边起了火,太后和陛下生死不明。”
圈套,都是圈套
宁王摩挲着墨玉扳指,歪头瞥了眼庆王,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电光火石的收回。
猜不透,看不明白,不知道沈厌这厮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场大火又是谁放出来的,麟德殿安然无恙,西偏殿大火,又怎会悄无声息,必定是有阴谋的。
套他们上钩。
狡诈的东西。
对于赵启登基,宁王自然不满,但不满归不满,他却是没蠢到妄图弑君篡位的地步,泱泱大周,三省六部齐全,若自己对那侄子取而代之,史书将怎么写,必定不堪极了,他和庆王斗了半辈子,那是名正言顺的争斗,做逆臣?反臣?他没心思,也不愿意。
宁王府五百多号人,九族外又有多少幕僚门客,他总得为他们的死活打算。
只要庆王不做皇帝,谁做,都一个样。
偏殿,徐叔方拎着药箱到达时,秦栀肩臂处的箭矢已经被拔了出来,箭簇细长锐利,但万幸无毒,沈厌将它搁在案上,血水漫开来。
徐叔方取出伤药,巾帕,以及牛皮佩囊包裹的银针套件,一一展开,取出毫针,在油灯上炙烤一番后又啐了烈酒,秦栀转过身,将受伤的半边肩膀裸露出来。
她能感觉到抱他的人猛一哆嗦,抬起头,冲他笑笑:“你不必抱我,去旁边坐着看便好,这点疼痛我可不怕。”
沈厌耷拉着脸,瞧不出情绪,但扔没松手,将她脑袋往自己腹部一摁,闷声闷气道:“别出声,别乱动,待会儿针若用斜了,受罪的是你自己。”
闻人奕看过去,拉下来的衣袖沾满血污,垂在腰间,露出的肌肤亦不堪直视,箭簇扎进去的部位血水汩汩外流,沈厌松开后,那处流速渐缓。
许是察觉到他一瞬不瞬的凝视,沈厌抬眸,冷声道:“闻人表叔,我觉得你需要回避一下。”
闻人奕收回视线,移到他脸上,但没动作,而是在徐叔方抬手时,大步上前,自牛皮佩囊中取出长针,依着徐叔方方才得顺序消过毒,递上去,而后接来徐叔方用完的毫针,仔细清理干净后重新插入佩囊。
之后,边递边不忘提醒沈厌:“我是长辈,对晚辈有看顾之谊,待丛丛包扎好,我会走。”
言外之意,不必你阴阳怪气的指点。
沈厌咽下憋闷之气,箍着秦栀脸颊的大掌不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