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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哈欠砸吧着嘴靠到她胸前。“走吧,去麟德殿。”
六使臣捧着琉璃盏向沈厌行礼,言语间不乏试探,想重修属国契约,但碍于沈厌那疏离冷漠的眼神,这试探无疾而终,各人讪讪回座。
陆春生俯身上前,禀报完后,眸光若有似无的略过殿下。
肃王微斜着身子倚靠在条案上,鎏金护甲轻轻叩击着白玉茶盏,发出清越响声,他垂眸望着盏中雪蕊茶,余光扫向席间的觥筹交错,方才陆春生进殿时,他便知道事成,何况后来沈厌那副表情,就算一闪而过,也未瞒过他的眼睛。
当初庆王和宁王斗的死去活来,他冷眼旁观,以为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亦能受到先帝的倚重,谁知他想的的确没错,但得利之人却不是自己,而是赵权那个窝囊废,一个卑贱女人生下来的,素来不得宠爱的皇子,父皇竟然越过自己册立赵权为太子。
奇耻大辱。
不管是庆王还是宁王,谁登基都好,可不该是赵权。
母妃说的对,先帝是在打他们母子的脸。
赵权崩了,也不曾想过将皇位禅让给自己,他宁可将皇位交到一个刚长牙的孩子身上,也丝毫不顾及他兄长的脸面,将他们母子置于何地,老太妃尚且活着,但肃王知道她心中有怨,何止是她,自己这么多年便不曾有一日真的放下。
可惜,原还指望宁王收诸多幕僚起不臣之心,令京中乱一场,但宁王似乎被宋家父子哄住,自从将敏泰郡主托付给宋世衡后,他便越发安逸,毫无进取之心。
处境艰难,势必要自己动手。
肃王乜了眼四下,唇微微勾起,兵不血刃最好,趁着年底宫宴,群臣见证,还有六使臣列席,省的日后新君即位,他们再次朝拜贺礼,一举两得,周全极了。
他游山玩水半生,决不能让赵权侮辱两回。
沈太后迟迟未至,沈厌挑眉,招手令夏萤前去查看,不多时,夏萤回来,满面焦灼。
肃王叩桌,起身,去到沈厌旁侧坐定。
“聊聊?”
沈厌斜觑了眼,揖礼:“肃王殿下,何事?”
“你为何事忧虑,我便为何事前来。”
一语落,沈厌色变。
女宾席,秦栀同陆家几位娘子应酬完,迟迟不见秦熙折返,才想让红蓼出去查看
,便见裹了绯色大氅的秦熙匆匆进门,不知怎的,走到门口处还磕了下,看的秦栀心一哆嗦,忙让红蓼过去接了孩子。
但秦熙没松手,在红蓼的搀扶下定了定心神,走到秦栀面前,使了个眼色,秦栀立刻会意。
两人去到位于麟德殿西侧的偏殿中,殿外由红蓼和红景守着。
“你怎么回事,不过出去一趟,回来怎么脸色煞白,怎么了?”
秦云这两日起疹子,不能见风,故而此番宫宴,秦熙只带了秦英过来,方才英姐儿饿了且又闹觉,秦熙便带她出去溜达一圈,直说喂饱后逗弄一会儿,不叫她睡的这样早,故而过了半个时辰,秦栀才意识到她尚未归来。
秦熙惨白着脸急促喘了几声,抬手示意她看孩子。
秦栀打开包裹的小绸被,只一眼便怔住,扭头:“这是”
秦熙深吸一口气:“我带英姐儿遛弯时,看到沈太后被逼进一间偏殿,便自那偏殿后门推开一条缝,有四个内监守着,沈太后和孩子还有一个大宫女像是被看管起来,我不敢声张,更怕怀里的英姐儿出声。
想走时,沈太后发现了我。”
秦栀跟着心一紧:“然后呢?”
“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