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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忙些理所当然,等忙过这一阵子,达哥儿自然就回来了。”尤氏心跳的厉害,“但愿达哥儿安然无恙。”
睡前,她又特意去小佛堂烧香祈福,蒋嬷嬷没法,顶着两个通红的眼睛陪她煎熬,连康大管事都说,夫人越发神神叨叨,像变了个人似的。
“回头你跟夫人提一嘴,就说儿子想离开公府出去单干,别说是只咱们的主意,夫人念在咱们两个忠心耿耿的份上,不会不允,兴许还会给点贴补银子。”
康大管事想的长远,毕竟公府已不是尤氏说一不二的时候,他虽还是大管事,但权力逐渐被分散架空,能捞油水的部门也不是他能随便干预塞人的了,儿子以前倒还好,活轻快又能常在主家面前露脸,关键月银多,时不时还有意外之喜,自打膳食供应那位被处置了,府上管事也都变得小心翼翼,再不敢像从前那般大捞特捞。
如此,儿子在留下也就没意思了。
蒋嬷嬷皱眉,小声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出去单干哪有公府清闲。”
康大管事嗤她:“头发长见识短,你没发现吗,夫人不成了,自打国公爷走后,夫人心气散了,整个人还变得异常神经
,倘若有一天夫人跟小小姐那样”康大管事压低了嗓音,“也变成疯子,那咱们怎么办?趁早开始安排后事吧。”
蒋嬷嬷被康大管事的话吓住,故而伺候尤氏时,总琢磨她的一举一动,发现果然如康大管事所说,尤氏记性也变差了,虽不怎么明显,但她伺候夫人几十年,最清楚不过,蒋嬷嬷骇住,不知如何是好。
平心而论,她不希望尤氏落得个悲凉下场,但她能做什么,难道真像康大管事说的那般,自顾自的,然后由着夫人变成疯子。
不,蒋嬷嬷决计去找少夫人。
秦栀正想去璟园,见蒋嬷嬷屏退其他人扑通跪在地上,很是吃了一惊,细细问来得知尤氏可能被人下毒,先想到的便是沈萌。
“萌姐儿倒是没有异常,但”蒋嬷嬷一咬牙,说道,“但少夫人给调配的方子,夫人虽让女婢熬了药,却是一碗都没给萌姐儿喝,萌姐儿本就不记事,老奴也实在分不清她有没有加重,还请少夫人做主,将兰园和正院的女婢悉数清查一番,将那下毒的人找出来。”
“你先回去,我自有安排。”
她是将公府重新梳理过,但彼时顾及尤氏,便独独落下兰园和正院,想必下毒的还是尤氏身边的老人,“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是,老奴明白。”
曼陀罗的毒药性太强,不可能日日都下,那便得耐心些等着。
秦栀过去璟园时,半途遇到回府的沈厌,两人相携同行,秦栀便三言两语说完尤氏的情形,感慨:“会是陛下安插在公府的人吗?”
“应该是。”
“陛下真可怕,”秦栀摩挲着双臂,打了个喷嚏。
沈厌扭头觑了眼,问:“为什么?”
“只是因为爱慕婆母,便用如此隐忍阴晦的方式筹谋十余年,精心布局,期间从未放下过执念,他用折磨弱者的方式抚慰自己,在暗处观察对方难受发疯的模样,多变态啊,反正我不敢想若是同这么个人待在一块儿,自己会不会被吓死。”
沈厌不语,抬眸瞥向关小狼的笼子,做出惊讶状开口:“你是不是忘关笼子了?”
秦栀心口倏地一紧,忙往前疾走,到底晚了。
已然练习了数日捕猎技巧的小狼满嘴都是毛,大部分小白已经被它嚼碎吃掉,爪子上有血,地上也是,它呜咽着嚎了声,又狼吞虎咽把剩下的小白吞进肚腹,脖颈用力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