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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便会出头劝解秦明景,自然三房肯定安的不是什么好心,不过是打着为老太太好的名头撺掇大房接受鲁岳明,这便是我不好,你最好也不要过得比我好。秦明景是什么性格,袁氏最清楚不过,没主见,立场不定,又不想被后宅之事扰乱自己,最后指定要跟袁氏商量,这便达到她们目的了。
“母亲可得好好跟父亲发作一通,叫他知道咱们是受了委屈才答应下来,还得让二房三房都知道,最好让京里往来的老人都知道,老太太为了自己长命百岁,不惜拿孙女婚事做赌。”
秦熙越说越高兴,“祖母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袁氏冷笑:“决计不会。”
冯氏是什么人,天底下最自私自利的老太太了,只要为她好的事,她一定不择手段达成。
“明日我去趟崇华寺,亲自跟福清大师斟酌商定,要想闹起来,还得让福清大师把话说重些。”
法子想好,秦栀也没空留下用饭,准备乘车回府,兰园和正院的眼线至今还没有动静,而尤氏记性时好时坏,秦栀有点焦虑不安。
马车走出去没多远,红景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姑娘,二姑娘在前面等你,像是有重要话说。”
秦栀忙下去,秦襄选的地方比较僻静,是两家角门接近的位置,她只带了个贴身女婢,不知等了多久,应该是知道她今日回府,特意来等她的。
“二姐姐怎么不去家里找我?”
两人屏退左右,站在一块儿说话,秦襄紧紧攥着巾帕,脸上露出紧张之态。
来之前,她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把此事告诉秦栀,若告诉她,自己和卫戍阔的亲事很可能作罢,若瞒着她,自己良心又过不去。
如若错过卫戍阔,秦襄肯定,这辈子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小郎君了,不论是家世门楣还是品行为人,卫戍阔都是极好的,这样好的郎君,却是秦栀为她筹谋来的。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日,秦栀神秘兮兮问她,想不想嫁给卫戍阔,秦襄是知道卫戍阔名字的,那时都在传,卫戍阔迟早会是薛家女婿,她不敢高攀,也没想过这个人会跟自己扯上关系。
但既然秦栀问,她便用力点了点头,“我想。”
秦栀待她与旁人不同,她自小便知道了,上回摔断腿,她又是送方子,又是给药膏,伤口好的很快,而秦栀劝慰她的话也很暖心,秦襄记秦栀的恩。
“你看看这封信。”秦襄递过去,又赶忙瞟了眼四下,很是紧张。
秦栀不解,打开时,字迹陌生而且潦草,信没写完,但看了几行,秦栀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卫戍阔写给沈厌的信。
秦襄压低嗓音:“前日母亲让我做了些点心给他送去,我过去时他在前厅跟几个同僚说话,便让管事把我带去书房,我在书案下发现了这封信,一时情急,便偷偷藏起来带出了卫宅。”
“他没发现吧?”秦栀惊讶于秦襄的大胆,看完后把信叠好。
秦襄摇头:“我不知道,没敢问。”
“二姐姐的恩情我记下了,这件事不会有旁人知道,多谢二姐姐提醒。”
“你需要我去卫宅偷出沈世子的信吗?”秦襄问的小心翼翼。
秦栀忍不住笑:“二姐姐不怕被卫五郎发现?”
“反正已经做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再去一趟,他若是怀疑我,那便罢了,若能拿到你想要的,我也不算白去一回。”
“可你们要议亲了,卫家长辈过几日便会进京跟二叔二婶商议亲事,倘若卫五郎发现你偷他的信,反悔不肯点头,你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