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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复又进城。”郁青纳闷:“什么信?”
庞蒙摇头:“撕得粉碎,拼凑不齐。”
闻人奕转过身来,看到案上未喝一口的茶水,若有所思,沈厌今日过来,绝非单纯拜访长辈,字里行间仿佛在试探什么,甚至屡次提到大婚当日,还提了几句秦栀。
“你们近日可有给丛丛写过信?”
三人彼此看了眼,俱摇头。
闻人奕没有花太长时间思考,询问了几句,便开始查看唐岛湾沿岸的军防排布,水匪蠢蠢欲动,水患矛盾加深,如今虽有驻军压制,但随着天气转凉,海上风浪也越来越大,倭寇屡次三番尝试越界,抢劫,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仗,他都已回禀朝廷,也将自己的兵防布置呈交嘉文帝,期待尽快得到批复。
但奏疏连上三封,至今没有回音。
在此时沈厌来到青州,会不会跟此事有关,闻人奕有些疑惑,既要派人前来勘察,也不该是武德司指挥使,难道沈厌当真不是为他而来?
卫家,武德司,嘉文帝,这三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闻人奕不想将精力浪费在此等琐碎上,“庞蒙,你盯一下军械库要的弓/弩,火器。”
“是。”
“关朗,登州沿岸征造的船只可有消息?”
“基本上都已下水试载,加上弓/弩火器,每船大约可乘一百左右兵勇,总计二十六船,可乘两千六百多人,如今船只全都停靠在唐岛湾,只待都督号令。”
朝廷迟迟不给批复,闻人奕不懂嘉文帝在犹豫什么,时机就是战机,晚一日甚至是一个时辰都有可能化主动为被动,海上作战充满了不确定性,天气风向尤为重要,其次是朝廷持续不断的补给,自然是决定这场战争能否□□的必要条件,且不提为了海战他们训练了多久,北方水军本就薄弱,此番要打,打的是士气,是看似进攻实则自卫的防御。
闻人奕再次提笔,同嘉文帝陈清事实,禀明唐岛湾一带形势迫切,亟需一场振奋人心的胜利来震慑倭寇。
“快马加鞭送去京城。”
“是。”郁青接了信,转头便往外疾跑。
不能再等了,天时地利人和,太史局都测出九月唐岛湾风向适合乘风破浪,若推到十月或者冬月,变数太多,作战困难,补给上也会加大损耗。
沈厌离开都督府后,又去了趟卫家,待到半夜离开。
翌日天刚亮,城门打开,沈厌折返京城。
秦栀却是没想到他回的这样快,原以为还得耽误半个月,故而尚未自从秦家搬回,而且沈厌归来时,她和母亲还有秦熙都在二房吃席,卫戍阔也在。
沈厌与秦家各长辈揖礼,二房趁机道了谢,还想攀附几句,沈厌便招手将卫戍阔喊出门,两人单独谈话。
“这,能行吗?”卫戍阔神色为难,瞟了眼沈厌,又转头看向远处的膳堂,“瞒着嫂嫂,我心里不大安稳。”
沈厌轻轻掀起眼皮:“你有什么不安稳的?”
卫戍阔:“袁光霁可是嫂嫂的大表兄,之前他刚到青州赴任医学博士,你还特意送了我爹两把好刀,托他照顾袁光霁来着,此番青州城要有这样大的变故,外人也就罢了,难道一点都不透露给嫂嫂吗?”
依着卫戍阔的意思,好歹让嫂嫂知会下袁家人,让袁光霁兀自当心,青州真要乱起来,少不得是会出人命的。
沈厌笑:“公是公,私是私,我从来都是公私分明的。”
“可嫂嫂帮我牵了根姻缘线”
“那是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是因为你,不必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