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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去的匆忙,以至于袁氏来不及准备,便让朱嬷嬷带人赶紧去收拾秦栀先前住的小院,又将闺房里的被褥拿出来用炭火烘烤,驱除湿气,故而沈厌进房后,便嗅到浓郁的大蔷薇水的味道。
忍不住深深吸了口,这是秦栀的气味。
袁氏不知他们打算,只是听说武德司如今的掌事是副使,难免就有些担心:“我倒是无所谓,姑爷即便赋闲在家,安国公府食邑丰厚,也缺不着你们夫妻用度,且你嫁妆也多,虽说添补传出去难听,但两个人过日子,不在乎闲言碎语的。
你实话告诉我,你们两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要说先前不明白,从秦栀和沈厌结伴回府的刹那,袁氏便琢磨出味来,自己女儿逞强,若当真是低谷,她会硬撑着扛过去,而不是落荒而逃,那么他们应该是有对策了。
秦栀咬着杨梅笑嘻嘻眨了眨眼:“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正好得空陪我,母亲不用忧虑,等中秋节后,一切便都分明了。”
袁氏叹了声:“恨不能替你将一切打算好,知道你有主意,我也能睡个安稳觉。”
两人说了半晌话,外头下人来禀,道庄子上送来两架水车,已经在着手安装,闻言,袁氏眉心蹙拢。
“我是劝不住熙姐儿了。”
秦栀才回过味来,原来家中有两架水车,但有一日秦熙忽然说水车不好,便让庄子上的人拿去改,袁氏起初不知道她打了什么算盘,待水车拿走后,秦熙同她交代,自己看上了个手艺人。
“我见过,母亲也见过,看起来还好。”
秦栀放下杨梅,见袁氏已然变了脸:“还好?你可真会帮她狡辩,获罪之家奴籍身份,若叫你父亲知道了,定然不会答应。”
话说着,秦明景阔步进门,对着那两架水车一通夸赞,“回头我得见见那个匠工,比将作监的手艺还要精湛,关键是心思缜密,机括用的十分熟练。”
秦栀噤声,看了眼袁氏,袁氏别开脸。
秦明景是最清明的,即便沈厌回来,他也不会因沈厌的休沐而生出任何不满,或者有为之打算的准备,照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偶尔拉着沈厌对自己画的图纸进行赏鉴,丝毫不觉得此时此刻他该为自己的女婿做点事。
在他心里,只要有能力有手艺,即便埋没些许时候,总会水落石出。
“你不必着急,明英殿那会儿我不也险些出事吗,何况你这个罪名不算大,过些时候陛下消了气,便会重新召见你的。”
临睡前,秦明景终于困倦,说了句堂而皇之的场面话,将沈厌送出正院。
秦栀换了寝衣,在妆奁前梳发,从镜中看到沈厌,笑说:“明儿可有些热闹。”
“嗯?”
“我三姐姐成亲,咱们得去喝喜酒呀。”
沈厌轻笑:“是庆王府那位新得宠的幕僚吗?”
“你认识他?”秦栀拢着发坐到他身边,沈厌帮她擦了擦发尾,心神一阵激荡,冲着那白净细腻的后颈吻上去。
秦栀嘤了声,抓着他的大腿反手将人推开。
“武德司在查庆王,顺手将他也查了个遍。”
秦栀怔住:“庆王怎么了,我姑父一家都在庆王府做事,他不会想谋逆吧?”
声音压得很低,尾音还有点打颤。
沈厌拨开遮在肩胛骨处的青丝,吻了吻,连眼皮都没抬,“你很关心?”
“当然,我姑父,大表兄,他们可都是庆王殿下的左膀右臂,若庆王出事,他们自然也很难逃开干系,快告诉我,究竟为何?”
秦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