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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去衣服时的情形,其实沈厌并不怎么享受,摔完便赶紧穿了衣裳,他怕别人窥视。不像薛岑,巴不得叫满场小娘子都看个清楚。
人的性格,还真是截然不同。
沈厌觑到她飘忽的眼神,一把握住她的手:“你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薛岑?
第43章 第43章回娘家
长眸漆黑,冷冷淡淡的表情像是在审讯,令秦栀很不舒服,她挣了下,脱离桎梏。
“看,你把我攥疼了。”
纤细白净的手腕上一圈红印,是沈厌的手攥出来的,秦栀特意举到他面前,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非虚,但沈厌什么都没看到,就看到那红印跟自己的指腹贴合,像几朵绽开的小花,很美,叫人心尖痒痒。
他把手搭在膝上,蜷了蜷,执拗的等待回答。
“我还能想谁,当然是想你了。”
沈厌不信:“我在你面前,想我?”
想他怎么不满脸热情的抱他,亲他,咬他,分明是想到了别人。
沈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忽然意识到,方才秦栀定是想到了薛岑,将自己和薛岑比较过,所以才会流露出那种神情,那是什么表情,在她心里自己这副身子难道不如薛岑?还是
思及此处,他将薄罗寝衣不着痕迹滑下来些许,露出上面滚着水珠的遒劲肩臂。
在这样的美色诱惑下,秦栀根本不能思考任何别的事情,她咳了声,上前将他的寝衣拉高,拍了拍说道:“别着凉。”
“横竖你没吃亏,稍安勿躁,我去外面问问,总之不管发生什么,我信你清白。”秦栀忍着笑,在他愤怒的注视中离开西侧间。
红景得力,在秦栀出来前草草询问了几句,知道盈盈刻意跳这个时候进到西侧间,是为了撞见沈厌,从而与他传出流言,至于流言是什么,红景没问出来,她也不敢说。
秦栀瞥了眼廊下,不多时,文瑶跟在红蓼身后进门,不同于往日的镇定从容,她脸色苍白,强撑着才没失了规矩。
盈盈瘫在地上,文瑶便站在她旁边,揪着衣袖,裙摆下的腿在发抖,事成定局,无力回天,她便是再求饶,又能有什么区别。
秦栀不急着问话,只沉默的逡巡,她俩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说辞和后果,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心烦意乱,惶惶不安。
文瑶先沉不住气,跪下身去:“少夫人,是我故意支开的红蓼,您要怎么罚,我都认。”
盈盈呜咽了声,不知是为文瑶不甘还是想到自己,喃喃开口:“求夫人饶命,我错了,不该爬窗子,我不想死。”
金喜嬷嬷说过,盈盈虽美,但实在蠢得要命。
红景早几日便将盈盈的底摸透,秦栀也了解盈盈上头还有个不成器的哥哥,自小便拿盈盈赚钱,倒手卖了几回,此番她哥哥手头忽然富裕,跑去赌场输了半月,想必是又把盈盈卖了。
而文瑶,则比盈盈复杂很多,她和她男人都在公府做事,还有个三岁的儿子,原先在老家跟祖父祖母生活,今年入夏后进京谋生,本也再平常不过,但她儿子进了傅家族学,傅家族学除招授本族孩子外,其余能有资格进去的大抵都是京中官员之子,这就不对劲儿了。
文瑶和她男人都很能干,先前因干练爽朗的性子出名,此番敢铤而走险,约莫是想给儿子谋条出路,而尤夫人用傅家族学做诱饵,成功将夫妻二人钓上钩来。
文瑶已然做好了赴死准备,她必盈盈更能豁出去,因为她背后站着的是她最爱的儿子。
盈盈不然,没有主心骨,像菟丝花,所以也更容易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