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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秦栀见他走的匆忙,探身出去提醒,“你小心有来无回!”薛岑回头,摆摆手,冲她粲然一笑,狼狈的袍子没遮住轻快的脚步,他走到墙下,轻轻一跃翻了出去,还真是熟门熟路。
秦栀叫人将那两个石榴扔了,又去观察院墙,不多时便带着红蓼亲往小库房,找来搁置多年的渔网,这还是跟秦熙秋日捕鱼时用的,那年新买的园子里有处水塘,为了重新修需得将水塘放干,她听说里面有许多鱼苗,且是园子前主人卖前放的,便去西市倒腾来几张渔网,果然满载而归,那段时间府上的鱼变着花样做,做到最后狗都吃烦了。
“把这一圈全围上,从外沿收绳,你叫那几个小厮猫在树丛下
,别出声。”
翌日傍晚,薛岑被几张破渔网捆着抬出了秦府,秦栀只是给他下马威,不像引人注意,便狠狠威胁了一番,叫人从角门将他丢了出去。
薛岑那样好面子,被如此奚落,她觉得合该了了,不成想,他还来,且更加大胆。
院外的梧桐树枝叶繁茂高大,他攀上最高那根,一跃而下,堪堪避开了渔网,只不过着地时摔得不轻,费了好些力气才爬起来。
朝她边走边笑,还摸着后腰掏出来一把稀碎的荷花,“池子里新开的,白的粉的都有,拿来给你瞧瞧新鲜。”
秦栀简直无言相劝,她不明白薛岑缘何又充满了斗志,她也未曾给过任何暗示呀。
她只能更狠的威胁:“你要还敢来,我不会手下留情,你来那日必是死期。”
薛岑拍打身上的土,闻言一笑:“能死在你手里,我求之不得,记得杀我时不要心软。”
秦栀才不会心软,将秦熙院里的人也调派过来,沿着院墙往外两丈远,开始挖造土沟,亏得都是些草皮,挖起来不算费力,挖到傍晚完工,又将上面覆了层薄草,只等薛岑自投罗网。
先前秦栀还有所顾虑,担心沈厌来时正巧就撞上薛岑,还绞尽脑汁苦想对策,却不曾想武德司忙的不分昼夜,沈厌自打离开秦府,便几乎住在了署衙,涉案之人抓了又抓,审了又审,问出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至今为止没有人从大狱离开。
沈厌之举,让京中不少官员风声鹤唳起来。
武德司严审的同时,关于沈萌患有疯病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尽管被安国公府压制过,但流言就像春日第一场柳絮,出现的轻盈,传播的迅猛,一时间整个城里都知道安国公府有个身染怪病的哑巴嫡女,不仅伤人,还会杀人。
袁氏自然也知道了,但秦栀在府中养着,难得快活,她便将消息摁下来,想等沈厌来时,自己个儿告诉秦栀。
“夫人,薛少卿又来了。”朱嬷嬷悄悄回禀。
袁氏扶额:“倒真是一样的倔脾气,可惜,错过就是错过了,他不懂栀姐儿,便是来一百趟也无用。”
朱嬷嬷哎了声,当年这两个人多好,一转眼就翻脸断绝了干系,若那会儿薛家小郎君肯低头认错,兴许还有机会,可如今时隔四年,姑娘业已嫁人,他才想起来死皮赖脸的追,不是自取其辱吗。
“那夫人要不要出手?”
“不必,栀姐儿自己有数。”
这两日秦栀动静之大,阖府尽知,也算得上规矩避嫌了,薛岑愿意来,愿意被丢出去,那是他自己不自尊自爱,关栀姐儿何事,一个人的脸面终究有底限,薛岑强撑着,却也撑不了几日了。
这日秦栀等了一整天,没听到院墙处有任何动静,便以为薛岑不会来了,刚要去沐浴洗漱,忽见“咚”的一声巨响,接着红蓼匆匆跑了出去,没多时折返,气喘吁吁道:“抓着了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