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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伤人,沈厌已经做好随时冲过去抱住沈萌的准备。“阿福呢?”秦栀没有唤沈萌,而是像在寻找东西,进去后便没有看沈萌一眼。
沈萌抱住自己,手里还握着刀,失焦的瞳孔透着恐慌激动,她根本听不到秦栀的声音,指缝间的血不断渗出来,分不清是刀刃流过去的,还是她自己手上的。
“萌萌,你让我做的香囊做好了。”秦栀站在一丈远的位置,实则已经距离沈萌很近了,她捏着香囊晃了晃,试图吸引沈萌的注意力,沈萌颤颤扭过头,抬起脸,“你不是让我比着阿福去绣吗,阿福去哪里了,咱们一起找找好不好?”
又靠近一步,香囊举在前面。
沈萌僵滞的看着香囊,呼吸又浅又急,而后忽然一顿,她想起来什么,四处去看去找,倏地站起来。
外面,袁氏倒吸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被沈厌拦住,沈厌摇头,示意她站回去。
秦栀循循善诱:“我绣好了,但没有东西剪短丝线,你能帮帮我吗?”
她朝沈萌一笑,像怕她不信,特意指着香囊上的线头给她看,沈萌呆呆的,但瞳孔在逐渐收缩,汇聚,她嗅到了香囊的气味,手指在发抖,刀柄露出一截。
秦栀伸手:“萌萌,给我用一下。”
眼神盯着那把刀,她想了两个法子,或者夺刀,但很可能激怒沈萌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或者抱抱她,相信她能安静下来,自己把刀给她。
不管哪一种,都是危险的。
秦栀选了第二个,她很幸运,沈萌真的变乖了,迷茫的眼神满是恐惧,整个人靠在她身上的刹那,刀子从她手中滑落。
沈厌在其掉在地上前接住,是把半尺长的刀,样式随处可见,并不贵重。
秦栀看到沈厌蹲下来,抚过沈萌的脑袋:“没事了,哥哥在。”
沈萌抱紧了秦栀,不看任何人。
秦栀将香囊系在沈萌腰间,抬头与沈厌快速补充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东西:“宫里规矩沈厌,即便真的发现不妥,合该立刻找巡视护卫禀明一切,但方才我来时,有几个宫女在长廊里边跑便喊杀人了,我觉得不对劲儿。
还有,萌萌身上有股淡淡的刺鼻青草腥味,让我想起一种不常见的药草。”
沈厌错开身子,将秦栀挡在身前,外面人看不到秦栀口型:“是什么。”
“曼陀罗。”
沈厌震惊,曼陀罗何止是不常见,是极其罕见,产地偏远且管控严格,普通人轻易拿不到,因曼陀罗有毒,即便服用很小的剂量,便会令人狂躁不安,惊厥发狂,若服用过量,则会要人性命。
短短一瞬,沈厌脑中回想起沈萌曾经发病的场景,越想越觉得揪心,或许萌萌根本就没有病,那这么多次发疯难道都是有人下毒?谁有这么大能耐,能在安国公府和宫中游刃有余的下毒。
他没有再想再去,压低嗓音同秦栀说道:“这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秦栀点头:“我明白。”
沈厌本想抱起沈萌,但她只偎在秦栀面前,旁人靠近便开始惊厥的颤抖,她发不出声音,喉咙里有尖锐的嘶鸣,秦栀只好拢着她走出东暖阁。
围观的人已经被护卫屏退,被杀的人没有找到,像是凭空消失。
珠镜殿,沈贵妃余惊未消,听到外头窸窣的脚步声,便往外走,一顶小轿落下,沈萌被秦栀拥着出来,小脸惨白,手上还沾着血,不多时,沈厌脚步匆匆而至。
殿内熏着香,两位太医也已候在一旁等待诊治,但他们都无法靠近沈萌,只得束手无策的立在旁边,神情为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