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叮(7/8)
的袖子上掏出一个洞:“再过来一点。”直到陈仲尔离她终于不再隔着一臂的距离,她踮起脚,学着他,将额头压在了他的肩上。
她感觉到了他想躲。
但她不准。
这是公平。
是在帮他治病。
是合情合理。
她的额头在他笔直的肩上蹭了蹭,低声说:“谢谢你。好朋友。”
她以为她很快就能听到陈仲尔满不在意地回道“不客气””。
但陈仲尔没有出声。
好久都没有出声。
也没有动。
直到她想抬头,他才从口袋里拿出一条串了枚镶满钻石的塞维涅蝴蝶结的珍珠手链,套到了冯今毕的手腕上。
钻石蝴蝶结的中央,有一颗硕大浓郁的祖母绿。
是冯今毕很喜欢的东西。
但冯今毕却没有看到它。
她只看到了陈仲尔的手:“你的左手怎么了?”
刚才,不管是刮她的后颈、任她抓着留下咬痕还是给她擦脸,他伸出来的一直都是右手。
她居然就没发现,他的左手上有好多细小的伤口,还有两处伤得很深,都生了血痂!
“什么?”
陈仲尔对上她的眼睛,神色愣怔,似乎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随后,他低头躲闪,将左手往背后藏。
“别动。我都看到了。”
冯今毕小心地去抓他左手的手腕,仔细看他手上的伤。
“怎么回事?”
她望着他的眼睛,乌黑黑的瞳仁担心得都在抖,“你出去,逗别的猫了吗?”
野猫。
咬伤。
出血。
狂犬病。
打疫苗——
陈仲尔:“我没出门。”
没出门。
那就是……
“木法沙?”
她结舌了一下。
“可是……可是……”
可是木法沙很乖。
虽然因为太重了,扑到她胸口时,经常会压得她感觉肋骨断裂喘不上气,但它从来不会故意伤害人。
就算非常非常想要跟她玩捕猎游戏的时候,它也只会很慢地张开嘴,很轻地咬住她,牙齿刚在她的皮肤上凹进去一个小窝,它就马上松口了。
陈仲尔:“是我跟它玩的时候,抢了它的球。那颗剑麻球。”
冯今毕明白了。
那颗球,是三年前,她把还是只幼猫的木法沙从车的轮毂里救出来以后,给它做的第一个玩具。
木法沙睡觉时总要抱着它。
是木法沙的阿贝贝。
但木法沙都已经抱着那颗球抱了三年了,三年里,陈仲尔从来没有碰过那颗球,怎么突然就对它有了兴趣?
冯今毕还没问,陈仲尔就说:“我看木法沙每次只要抱着那颗球,就能睡得很好。我也想抱着那颗球试一试。”
冯今毕:!
她就觉得陈仲尔今天怪怪的。
好粘人。
对她的碰触也比平时多了好多,多得她都快要公平不过来了。
果然,因为她不在家,他的分离焦虑又让他没能睡好吗?
她马上跟他说:“那颗球很旧了,我给你做个新的,不要用剑麻,用软的,线?还是……我回去再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