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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家还有条更优先的家规,你是不是不知道?”她摇摇头,下意识接话:“什么?”
程麓頓了下,然后颤声吐出十二个字:“不肖子孙,高调闹事,乱棍打死。”
“……”谢祈音微妙地沉默一瞬,努力憋了句,“往好了想,我们才是占理的那邊。”
程麓僵硬地点了下头,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飞斜她一眼,小声打商量,“真要狠心送我回去啊?”
谢祈音没忍住笑了声,习惯性看向后视镜,倒出泊車位,随口回:“当然了,要是你不回家,回头等伯父伯母亲自来逮人了那才是真完蛋。況且这事儿跟我有关,我不亲自去跟他们敬个茶不合礼数。”
頓了秒,她视线又轉了回来,咬字重复了一遍:“不、合、礼、数。”
程麓聞言彻底卸劲了,面无表情地往下滑,腰背靠在了椅背的下半段,整个人曲着腿,毫无坐相,“算了,罚就罚吧,反正我打爽了。超爽。我真受不了他那張嘴,敢这么造谣你。”
谢祈音眼尾微弯,挑唇说:“今晚真的谢谢你,辛苦你回家受点委屈了。”
她面不改色地咬指甲,拨散这煽情的氛围,一本正经地回:“不辛苦,命苦。”
車子缓缓开动,程麓看着窗外逐渐变化的风景发起了呆,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她啧啧两声,对谢祈音分析:“我覺着吧,这事儿麻烦的点倒不是别的,主要是李基明他爸现在处于事业巅峰期,家里又有个从那么高位置退下来的沾亲带故的老爷子,德高望重的,大家都给面子,回头算起来真不好说。你覺得呢?”
谢祈音开着车,脑子粗略地过了圈这番话,要弄李基明的心思一点没减,点了句:“你是不是忘了我外婆是干什么的了?”
程麓聞言一顿,倏地想起幼时见过的那个一身正气的老人,猛一拍掌,笑眯眯地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哎我草,我都快忘了你们家还坐了尊大佛呢。”
谢祈音抬眸看向远处,继续说:“況且顾应淮的行事风格你也听说过,既然他说他来处理,那他只会把李基明往死里按。来的路上我打听了一圈,李基明他亲二叔在经商,还在经商呢他就敢这么编排我。这事儿顾谢两家肯定会连坐,不会给他二叔好果子吃的。”
顿了秒,她给程麓递了颗定心丸,“你那邊应该也没事,明天我请外婆亲自去你家走一趟,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你的小命了。”
“谢小音音,在下真的膜拜膜拜你。”程麓如获大赦,诚恳地眨了眨眼,拿出抱大腿的决心表态,“今晚的累我没白受,我会永远追随你们的,史密斯夫妇!”
史密斯夫妇?
谢祈音没忍住笑出声,一把将她按了回去,给予评价:“神经病。”
……
到了程宅后,谢祈音先是跟管家说了嘴程麓醉酒的事,然后趁厨房煮醒酒汤的功夫把她拉去了书房见程父程母。
程父见谢祈音来还有些意外,若有所思地喝了口茶,还没开口那威严的气质就把程麓又吓老实了。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闭嘴,然后乖乖坐在角落里等谢祈音跟他们说事情的起源经过。
谢祈音倒不怵,她礼仪周全,把事情娓娓道来,说到最后还尊敬地举茶道了声歉。
两长辈明辨是非,虽然听到程麓暴打了几十分钟李基明时表情没忍住裂了条缝,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硬生生接下了这杯茶。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又是受害者,没理由拂面子。
谢祈音又坐了大概十分钟,亲切地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