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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就看见了自家表哥在似笑非笑地和晚厘说话,她猛一倒退,眼神逐渐发亮,一副吃到瓜的表情。思索片刻后,为了让他们有更多的相處空间,还是轉身去了西邊的休息室。
顾时年这会儿在西休息室接电话,神色隐隐有些不耐烦。
见谢祈音忽然推门而入,他微顿,莫名有种心虛的感觉,朝电话那头挽留的女人冷了点语气,“…闭嘴,等会儿说。”
谢祈音手搭在门把手上和顾时年面面相觑,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压下唇角,揉了揉酸涩的脖颈,走进去半躺在了软皮沙发上,语调慵懒高傲:“好巧,我来休息一会儿,你如果要打电话就出去打。”
话语间把他指使得明明白白。
顾时年瞥她一眼,脸色不虞地“嗯”了声,还是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休息室內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祈音悠悠长叹一声,准备玩十分钟手机再出去。
結果半途换姿势的时候,有一缕头发忽然被夹在了沙发边缝里,而且卡得很死,她拽了好几下都没有拔出来。
后背又是视线盲区,她崩溃望天,又尝试了一下,无果后不情不
愿地大喊了几声“顾时年”。
结果无人回应。
剛剛还在门口的人这会儿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谢祈音沉默一瞬,艰难撑起的上半身又缓缓倒了下去。
好丢脸,如果要打电话求助,那就更丢脸了!!!
她在腦海里进行着面子与头发的博弈,剛博弈出个求助的结果,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敲響了。
“咚咚咚——”
谢祈音虽然觉得这么禮貌不太像是顾时年的作风,但还是撂下了手机,尴尬地轻咳两声:“进吧。”
门外的人闻言推开门,谢祈音抬眼和顾应淮四目相对。
“……”
她浑身一僵,撤回了握头发的手,面无表情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点想死了蒜了。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顾应淮抽空到休息室长廊上處理了一个公务,正准备抽根烟缓缓神,就听到了不遠处响起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谢祈音略带埋怨和娇嗔地喊着“顾时年”,听得他脸色越来越冷冽。
他想起了刚刚在套房里,顾时年那不成器的狼崽子对他的示威。
在他面前将谢祈音划入地盘内?
顾时年莫名哂笑一声,将长烟别上了耳朵,走向休息室。
门内,顾应淮看着有些发窘的少女,淡声解释:“时年不在,你需要帮助?”
谢祈音继续捂眼,声音瓮瓮:“…我头发被夹住了,你帮我看看。”
他迈着长腿走了过去,先是用手衬着她的后腦勺帮谢祈音分担了大部分力,然后弯腰观察了一会儿夹住她头发的零件,一点点地把她的头发抽了出来。
谢祈音的脑袋离他很近,近到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这个距离简直是似曾相识。
那晚他一次次往上顶的时候也是靠得这么近…
她不自然地挪开眼神,悄悄移动屁股试图离顾应淮遠几厘米。
结果刚动一下,头皮忽然一疼。
里头还有一缕头发没被拯救出来,她又不得不转了回去。
“祈音,别乱动。”
男人低沉温厚的声音响起,谢祈音轻轻咬唇,超级小声地憋出句:“…噢。”
半晌,他忽然出声问道:“今天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