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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用帕子擦了擦腮边泪珠,道:“还不快随我下车进观烧香,为景儿祈福。”
傅呈无奈起身,正要掀开马车帘子,扶自家夫人下车,却不想五道观门口居然传来争吵声。
一人不屑嗤笑道:“傅霁景平日里看着持身守正,却不想是这般鸡鸣狗盗之徒!”
另有书生附和,道:“私自挪用赈灾款项,事发后居然还畏罪潜逃,当真令人不齿!”
身边有百姓听到他们言语,也不由得议论纷纷。
“原来傅霁景是这样的人?”
“傅家太爷居然还是太子太师,他们怎么配得上这个荣耀?”
“要我说,就应该清查傅家!傅霁景贪了,傅家一定也贪了!”
……
众人
的言论凑在一起,越说越群情激愤,好似傅家真的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一样。
开始引起言论的两个书生见状,彼此默契地对视一眼,双方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得逞笑意,转身就要隐没在人群中退去,谁知却被一人拉住,硬生生拽到了人群当中。
“你们说傅霁景贪污,有何证据?!”
二人想挣脱,却因为对方手劲儿太大,根本不能撼动分毫,只得讪讪看向对方。
那人生的花容月貌,分明是个身量纤细、眉眼秀丽的美人。
可现在美人横眉冷对,一双手一边拽一个,叫他俩根本没有逃跑之机,还得被迫回答道:
“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京中有如此传言,就证明傅霁景为人不清白!”
柳金枝转眼看向说话那人,冷笑一声,松开右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上去,打得他霎时间晕头转向,险些跌在地上。
“你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那我甩你一巴掌,你看响不响?”
书生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打我?!简直有辱斯文!”
“像你这般空口无凭,却污人清白的人才是有辱斯文。我倒不知是哪家圣贤书,居然叫你干出这种凭空造谣的腌臜事?”
柳金枝冷眼看过去。
那书生一时理亏,说不过柳金枝,不由得向同伴求助。
同伴急忙开口道:“你是哪家的娘子?怎得为傅霁景说话,难不成你与傅霁景有瓜葛!”
柳金枝却不肯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反而冷笑道:“你又是哪家的书生?怎得处处与傅霁景作对,很不得让他死?难不成你与傅霁景有私怨?”
书生霎时间被堵住了口,说不出一句话。
柳金枝冷笑一声,道:“如果傅家真有过错,官家的惩罚早就下来了,还用得着你在这儿信口雌黄?”
是啊,要是傅家真有罪,官家怎么还会容许他们活着呢?
周围的百姓又被柳金枝的话动摇了心智,忍不住点头同意。
二人收回视线。
傅呈感叹道:“我虽与这位柳娘子见面不多,但寥寥几面下来,知道对方确实是位仗义执言之人。只是没有寻常娘子该有的样子,颇为彪悍。”
王氏睨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瞧着这位柳娘子就很不错,心正、气正,你却执意要给景儿定中书令家的小姐。如今景儿落难,中书令一家对我们退避三舍。本来定好的赏花宴,那位小姐都因为避嫌不来。这事情还未有定论呢!”
“我都是为了景儿的未来着想。”
傅呈叹气。
“你不是为了景儿的未来,只是从门第里看人,看不起人罢了。”
王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