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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作为羹类食物烹饪尚且能食用。这道雉尾莼,自然就是采用了五月“丝莼”制作。
在历史上的南宋临安城,就曾将雉尾莼列为夏季时令菜品,常与笋片搭配,更见其风味。
苏轼就曾在诗中赞,“犹有鲈鱼莼菜兴,来春或拟往江东”,陆游也有名句,“短艇湖中喜采莼”。
都是夸赞莼菜之味。
柳金枝笑道:“这雉尾莼就是莼菜羹,以清冷井水煮莼菜,配鲤鱼或白鱼食用,磕用琥珀色豉汁调味,不加葱薤、米糁,保持原味清鲜。”
她笑盈盈地往杏安那边推过去一条鲤鱼。
杏安嘴角咧开一个笑,道谢过后配着吃了一口鱼肉。
味道像是清风拂过一般,又鲜又嫩,又滑又清甜,有夏初落雨过后,乡野清溪中猛然跃上一条透气鲤鱼的恍惚惊艳感。
叫杏安几乎是手上不停,赶忙又夹了一块儿鱼肉往嘴里塞。
柳金枝见他吃的高兴,就给傅霁景也舀了一小碗雉尾莼递过去。
傅霁景很是不好意思,耳尖更红了,温声道谢。
“我还准备了粳米饭,虽说比不上世家大族里常吃的胭脂米,但也算能入口。”
柳金枝一面说,一面走进膳房。
用个汤碗大的盘子,装了满满当当一盘粳米饭回了来。
杏安更是喜得眉开眼笑,接过后再三道谢,埋头就是扒饭。
漫天神佛在上,天知道他等柳娘子的一口吃食等了多久啊?!
能饱饱吃上一顿,他死都无憾了。
欸,不对,要多吃上几顿才能无憾。
对比起杏安的暴风进食,傅霁景用饭就斯文的多,安安静静,甚至竹著与瓷碗相碰时,都没有一丝响动。
喝羹更是慢条斯理,小小口抿进,羹汁都沾不到嘴唇以外。
吃相可以说是极为赏心悦目了。
可见从小就被人以最严格的礼仪管教。
柳金枝看的颇为新奇,忍不住多盯了几眼。
傅霁景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也悄悄往柳金枝这边瞟了一瞟,见柳金枝着实眼神专注,不由得有些慌张。
正好碗中的饭吃完,傅霁景站起来低声道:“我去添饭。”
言罢逃一般去了膳房。
杏安抬头一瞥,就知道自家主子这又是当了“逃兵”,老大爷般叹了一口气。
看来就只有他来帮忙撮合撮合啦。
就靠近了柳金枝,问:“柳娘子,你请我们吃这顿饭,是不是有事要找我们帮忙?”
对着杏安,柳金枝说话倒是随意许多,就把花吉团和孙玉香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倒不是想挑拨两家关系,只就想请二郎护我等周全。”
杏安摆摆手,道:“这话我记下来了,娘子不必烦心,你的事儿,二郎必然帮忙。”
柳金枝怔了一怔,也是忍不住脸上飞红。
杏安又说:“不过此事不能白办,娘子总要出些力。”
柳金枝问:“要我做些什么?”
“殿试之前,二郎要太学念一段时间的书,此后再去殿选。”
“但太学饭食难吃,我家郎君又生的清瘦,所以我斗胆请娘子出力,每日做了膳食与二郎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