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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怨恨。“柳金枝这贱///人,当真是半点也不肯放过我么?此事明明与她无关,她却偏偏要横插一脚!”
咬着牙,面目十分狰狞。
“这倒给我提了个醒,柳金枝竟然敢插手,肯定是想鼓动那贱婢在奴契满了以后,去官府告我一状,我得早做打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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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花吉团抵达汴京,王忠勇和杜卫一同来接她。
花吉团从驴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个黑陶罐子,笑道:“这是
二婶做的香磨油凉拌豆腐,可新鲜了,我临行前非让我带了一大罐,要来谢谢柳娘子帮忙。”
“这是应该的。”王忠勇笑着接过罐子,“咱这就回饭馆去。”
却不想一转身就被杜卫拦住了。
“你们暂时不能回去,东家有吩咐,姐,我一接到你们就走。”
王忠勇瞪大眼:“哪儿去?”
“官府。”
谁都没想到柳金枝会直接安排王忠勇和花吉团告官。
以至于孙玉香被官府衙役传唤之时,她正与侯三郎陪同着孙家二老一同用早膳。
“香姐儿,这是怎么回事?”
孙老爷皱起眉头,第一时间质问道。
孙老夫人也将疑问的眼神投了过来。
孙玉香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很显然被打的措手不及,磕磕绊绊道:“我、我……都是那贱婢污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侯三郎分明知道孙玉香的德性,却在孙玉香开口辩解的时候,撇了撇嘴,继续低头吃菜。
“不管知情与否,现在苦主正在公堂之上,还请侯夫人与我们走一趟。”
府衙传唤,就是孙府也不能不遵。
一家人只好眼睁睁看着孙玉香被官差请起身,往官府去了。
孙玉香被带到公堂之上时,花吉团与王忠勇正并排跪着,高声喊冤。
主理官狠敲两下惊堂木:“肃静!”继而看向孙玉香,“侯夫人,这花氏告你因妒杀人,现要求与你解除奴契,并按照律法对你施加惩罚。你可认?”
“民妇不认!”
孙玉香深吸一口气,大声辩驳道。
杀人是什么惩罚她是清楚的。
那可是流放!
“此事与民妇毫无关系,还请大人明察。”孙玉香磕磕绊绊,“民妇确实不齿这贱///婢勾引我家相公,但也不至于杀人。”
花吉团和王忠勇顿时瞪着眼睛看向孙玉香。
“真无耻。”
柳金枝呸了一声。
此时她就站在门外观看的人群里,听到孙玉香这样辩驳,忍不住骂了一句。
孙玉香当然不会听到,还在兀自辩解:“倒是我身边的丫鬟听到这贱///婢勾引主家之后,曾为我打抱不平,还说这样的贱///婢就该去死。也不知是不是她为我犯下这样的过错……”
更不要脸了。
柳金枝翻了个白眼。
但心里也清楚,孙玉香之所以这样说,怕是早就找到了替罪羊。
果然,几人在公堂上争辩没一会儿,忽然有群人浩浩荡荡从远处走了来,好似还捆着个什么人。
仔细一看,那人竟然是个丫头。
尚未走近,为首的仆从就高喊:“孙家绑来真正的凶犯移交官府,还请大人放了我家小姐!”
这声音顿时吸引了众人视线。
柳金枝的目光落在那丫鬟脸上,不由得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