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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顺利?”岁云话中意有所指,青岑听了也是一阵脸红,这下姑嫂两个人坐一块儿都凑不出半张白脸来.
午膳分成两席, 晋国公和庭桉陪着元慎一块儿坐,他们爷仨儿拼酒, 女眷们则另在偏厅设宴。
今日青岑姑母薛夫人也在, 大喜的日子, 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寻晦气, 她听闻岁云有孕, 先是像模像样的贺喜了一番。
又满脸堆笑地冲虞氏夸赞道:“嫂嫂这个儿媳妇聘对了, 进门这才多久便有了身孕, 可见是个有福气的, ”一面又对岁云说些孕妇该注意的事项, 什么不能吃、什么不能喝、什么不能碰……
看起来就像一位和善慈爱、关心小辈的长者,但青岑知道她并不是,唐夫人的讨嫌之处在于她事事都爱和虞氏攀比,而薛夫人的刻薄却是刻进骨子里的,并且随着年龄日渐增长。
岁云一一笑着应下,可薛夫人紧跟着话锋一转就说:“你如今怀了身子,照顾庭桉不方便,可得选个贴心的房里人去伺候着,科考辛苦,你做正室的,万不能小心眼儿了啊。”
其实薛夫人这话没有旁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说话不中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脑子。
果然她话声刚落,席上一瞬间鸦雀无声,这叫什么话?做妻子地刚怀了身子你就劝人家为丈夫纳妾,成心给人添堵不是,薛夫人自己也未必有这样的大度。
不过岁云也不是吃素的,她嫁进郑家这几个月来,虞氏陆续放了许多权,如今渐渐也有了大娘子的派头,就笑意吟吟得回话说:“姑母说的是,便是您不提,我也是这般想的,夫君读书实在是辛苦,对了,表弟书读的如何了?正月一过就到春闱了,我常听夫君说薛家表弟为人聪慧机敏,想必此次春闱定能金榜题名的吧。”
这下轮到薛夫人嘴巴发苦了,青岑在一旁看得好笑,薛家表哥不是读书的料,去岁连秋闱都没过,果然岁云一拍脑袋和薛夫人连声说歉:“姑母勿怪,瞧我,这人一怀了孕,脑子就不好使了,记性忒差。”
顿了顿又道:“不过姑母也不用心急,这科考本就不是易事,就拿前朝梦徵诗人来说,他中进士时都是杖围之年了,咱们表弟定然比他有出息。”
薛夫人顿时脸臭的不行,紧抿着唇,神色不善,偏偏岁云的话又没有漏洞,这是碰上硬茬了。
青岑和虞氏对视一眼,又望了眼岁云,憋笑的厉害,只好拿起酒杯装作要喝酒的样子.
回去的马车上,元慎似乎有些醉酒,赖在青岑身上好像没骨头。
青岑忍着酒气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歇息,元慎到是乖乖靠了会儿,过了片刻也不知是酒虫上脑还是人清醒了,又没个正形。
大手转过青岑的脑袋,捧着她的脸就凑嘴上去亲,两片柔软粉嫩的唇瓣被他揪地吧唧作响,他一路/吻下去,低着头抚摸青岑软软的肚子,喃喃道:“这里以后也会有咱们的孩子吗?”
青岑摸不准他到底酒醒了没,就说当然了,想了想,又问:“殿下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元慎低着头想了会儿,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好半晌才道:“不急。”
青岑:“嗯?”
元慎露出牙齿笑了笑:“我还没和娘子快活够呢。”
青岑:……
——
归宁的第二日,青岑终于开始忙活正事,召见了皇子府内的所有管事仆妇。
此刻内院正厅,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一群人,明眼去看,大都还算老实本分,站有站相,似乎比旁人家的更懂规矩,青岑着实满意,就问人都到齐了吗?
吴嬷嬷就在一旁站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