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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姜慢条斯理地道:“事成之后,我要做你的皇后,而我的儿子则要做这天下的储君。”
好,很好,这话听去,却是比爱慕他要让人可信,只是,楚洵哂笑,“如此一来,你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却终究要背上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名声。”
“这么做值得吗?就不怕你父皇心寒?”
陆姜苦涩地笑了笑,“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瞒姐夫你,我对我父皇没有任何孺慕之情,有的只是憎恨。”
在楚洵疑惑的盯视中,陆姜吸了吸鼻子,这才开始控诉成安帝,“我母亲嫁给他,除却圆房那日,他进了我娘的屋,生下了我以外,他再没有踏足过我娘的院门,心心念念都只有林鸳。我娘从未得到过他的爱,却因为他被牵连,在他走后的那些年,受尽了亲朋好友的责难,以至于心中郁郁,年纪轻轻便去了。”
“若他死了倒也罢了,他偏活得好好的,可即便如此,却从未知会过我娘,让我们娘两个在金陵受尽白眼,可怜我娘,临终都还惦记着他,都还在替他抱屈。”
“你说这样的父亲,我为何要孝顺他?不该是盼着他早死吗?”
楚洵眯了眯眼,“时至今日,你我相见不过三回,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难道你就不怕我转头便把你卖了?”
陆姜却笃定地一笑,“因为我知道,姐夫无法拒绝我开出的条件。”
“更何况,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姐夫想要告发我,也总归是空口无凭。”
楚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说得没错,我的确心动了。”
“这样,你容我好生想想,稍后再给你答复。”
这算是谈拢了,陆姜会心一笑,“那好,我等着。”
岷烟被留在外面,一直担忧自家公主受楚公子的气,不想两人出来,却各自挂着笑,她就纳闷了,方才里头不是还闹得不可开交?
不止岷烟闹不灵清,便是连不远处的莲清也看不明白,“国公爷怎能跟玉荣公主有说有笑呢?”
阮蓁的注意力却不在此处,此刻陆姜和楚洵并排走着,中间只一步之遥,若她是陆姜,一定会往旁边一歪,便可轻松倒入楚洵的怀里。
如此
近距离的接触,可是施展手段的大好时机。
而陆姜也不曾让她失望,装作崴了摔在地上,扯着楚洵的袖子晃,想他拉她起来。
不知为何,阮蓁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深怕楚洵伸出援手。
也是这时,阮蓁才明白,她并非她想的那般洒脱。
但好在楚洵冷面拒绝了,并且连退几步,但方才有那么一瞬间,两人是离得极近的,然后阮蓁便惊奇地发现,楚洵竟然没有犯病。
他这是病好了?还是陆姜也是他的例外?不论是哪一种猜测,为何都叫她心中发堵?
“小姐,你怎么了?”莲清见阮蓁发愣,便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小姐这是吃醋了吗?”
阮蓁刷地一下红了脸,“谁吃醋了?吃谁的醋?你不要瞎说。”
“真的吗?”莲清表示怀疑,她可没错过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小姐,你若是真舍不得国公爷,可不要再端着了,我瞧着玉荣公主很是势在必得。”
“他同谁好与我何干?没人扰我清静,我高兴还来不及。”嘴上虽然这样说,但阮蓁心里却不再平静。
当天夜里,阮蓁带着孩子入了宫。
林鸳见她神色阴沉,连小钰儿都全然交给奶母,便知道她今次进宫是有心事。
待用过晚膳,林鸳让奶母照看着小钰儿,带着阮蓁前往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