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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她想唤个丫鬟前去服侍他,又想到万一他醒来刚好撞见,又要犯病,只能是勉为其难进了屋子。才至床边,还未及捡起地上的薄褥,便首先瞥见他腹部的箭伤,怎地如此狰狞?
阮蓁吓得退了一步。
但下一刻,她又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他的伤口,才想起当初她捅了他过后,赶忙就将箭抽了出来,殊不知这箭是有倒勾的,将他的皮肉等于是又划拉了两道口子,三道伤口似绽放的三角梅,几年过去了,依旧是红得刺目。
阮蓁一个没忍住,落下几滴泪来,正要抬手去拭泪,却发现不知何时,楚洵已经坐起身来,正目含担忧地看着她。
他果然是在装晕。
可他分明自己身患重疾,分明方才还被她粗暴地拖行,自己是新伤旧伤一大堆,却耐心地用指腹给她擦泪,还勉强地牵起唇角,笑着宽慰她,“你别听那周太医瞎说,他那是医术不精,才说我这病没得治。我若当真像他说的那般,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那我又为何要去打天下?可见这老头子就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可太医院的太医,又怎么会是班门弄斧之辈呢?更何况是周太医这样行医几十载的老太医。
阮蓁也不和他争辩,此时也无法和他共处一室,只逃也似地跑开了。
“蓁蓁,不要走。”楚洵捂着唇,重重咳嗽一声,试图挽留女子的步伐。
阮蓁稍稍驻足,回眸朝他浅浅一笑,“你今日闹这么大一出,不就是为了见钰儿吗?”
“我这就抱钰儿过来。”
说到这里,她又意有所指地道:“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见了钰儿便离开,不能强迫我留你在公主府。”
楚洵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应道:“好,我答应你,我不逼迫你,从今往后,我都不再逼迫你。”.
楚洵坐在圈椅里,举起陆钰,从上到下,由左至右,仔细打量着这个孩子,她和他的孩子,唇角不自觉上扬。
或许是血浓于水,一向不喜欢陌生人的小钰儿,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素未谋面的爹,非但不抗拒楚洵的触碰,还认真地端详他,然后就觉察出他异于常人的发色,“娘亲,爹爹的头发,为何同钰儿的不一样,同娘亲的也不一样?”
阮蓁一直站在门边,防止楚洵将孩子带走,闻言十分心虚地偏开头,却不想刚好撞见楚洵那幽怨的眸光,登时更是羞愧得没边儿,却又不肯承认自己的愧疚,只结结巴巴道:“我、我怎么知道,你问你爹去。”
小钰儿又问楚洵,“爹爹,你快说啊。”
楚洵瞟了阮蓁一眼,用极为哀怨的语气道:“爹爹的头发,从前也是同钰儿是一样的,后来爹爹犯
了错,你娘不要爹了,爹的头发就变成了如今这般。”
小孩子不懂事,想当然地道:“爹爹,你别担心,我娘亲曾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爹爹能改成错误,娘亲一定不会不要你的。”
楚洵强压着唇角的上扬,无辜地瞥了阮蓁一眼,“是这样的吗?蓁蓁?只要我能改,你就会原谅我?”
第86章 陆姜“陆姜不介意做姐姐的替身。”……
才说不逼她,又拿孩子说事,阮蓁气笑了,“楚洵,你刚答应我什么了?这才多久就要出尔反尔?”
楚洵摸了摸鼻子,再不敢接茬,转而又捧着陆钰的脸,不吝地夸赞,“说起来,咱们钰儿还真是会托生,这眉眼和鼻子像我,脸型和嘴巴却随你,面庞甚是柔和,相书上这似乎叫男生女相,主贵不可言。”
顿了顿,他转眸看向阮蓁,意有所指道:“要说起这贵,这一国之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