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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山长听到这里,奇怪地看了楚洵一眼,“徇私?文仲你和玉华公主是何关系?”
阮蓁的出身,若是照实讲,难免被人非议,要说阮蓁是阮承业的女儿,那也说得过去,毕竟阮蓁同阮承业也生得像。是以,成安帝为少些争端,对外宣称阮蓁是陆姜的双生姐姐,当初生下来,有个游方道士说两人八字相刑,需要分开养育,这才将阮蓁送去了庵堂。
是以,裴山长并不知这两人的关系。
楚洵正要开口,阮蓁却冷冰冰地道:“不认识。”
一句不认识,像是六月的雪,砸得楚洵顿时没了生气,却又似花灯节的烟火,绽放在谢卿山的眼里、心里。
谢卿山挑起一边眉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楚洵却懒得搭理他,几步到阮蓁跟前,他眼尾已然是泛红,嗓子也哑了几分,“蓁蓁,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你不认识我。”
男子的发色太过刺眼,阮蓁不忍地偏开头,却依旧是道:“本宫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楚洵抿紧唇,神色阴翳地欺进几步,将高大的身影罩在女子柔弱的身躯上,“不认识?那你的孩儿从何而来?”
阮蓁退无可退,背抵在墙壁上,胸腔不住地起伏,意识到自己露怯,她挺了挺胸,尽可能气息平稳地道:“本宫的亲卫军呢?还不前来护驾!”
两列亲卫军顷刻间涌入戒律堂,将楚洵团团包围。
阮蓁脱身后,信步到裴山长跟前,无奈地笑了笑,“裴山长你也看到了,这人压根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今日这官司本宫是断不了了,是把他送官,还是交给我父皇,全凭山长处置。”
说罢,阮蓁转身就走。
楚洵红着眼唤她:“蓁蓁,你就那般恨我吗?恨不得从未认识我?”
阮蓁稍稍驻足,淡淡瞥了他一眼,“恨,倒也不至于。只是不想和你再有牵扯罢了。”
丢下这句话,阮蓁便带着亲卫军走了,独留楚洵耷拉着眉眼黯然伤神。
昌平见阮蓁走得远了,心中也是焦急,抬手顶了顶楚洵的胳膊,“主子爷,现
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得追上去,再不济还有小主子,表小姐再狠心,还能拦着你们父子相认不成?”
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楚洵眼中又有了光亮,“你说得对,我和她还有个孩儿,她总不能不让我见孩儿。”
楚洵大步流星往外走去,却给谢卿山拦了下来,他看向山长:“山长,既然公主发话了,如今是要将这人送官,还是送去御前?”
方才阮蓁虽一力撇清两人的关系,但裴夫子又不傻,自然窥破了两人之间的不清白,且还育有一个孩子,那这事儿就不好管了,万一管得不好,玉华公主后悔,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干脆衣袖一甩也撂了挑子,“既然这事儿苦主是你谢夫子,那便由谢夫子决定如何处置。”
谢卿山得逞地一笑,转头吩咐戒律堂的护卫,“速速把这些人交给官府。”
这还了得?
几个侍卫立马将楚洵护在身后,昌平指着谢卿山的鼻子道:“谢公子,你差不多也适可而止了,万事皆有因果,若非你当初拐走表小姐,如何会有今日的祸事?”
谢卿山讽刺地笑了笑,“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那是拐带吗?我那是救她于水火。”
说罢,手一扬,“给我把他带走。”
戒律堂的侍卫涌过来,将楚洵一行围在中间,然楚洵却始终气定神闲,连眉毛也不曾皱一下,等他欣赏完谢卿山的志得意满,这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谢三公子,你若识趣,便放了朕,否则便别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