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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她呢?阮蓁颓败地想到。那狸花猫经过几次会面,已经把阮蓁当做了朋友,围在阮蓁的脚边不肯走。
“叫姐姐。”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
“喵……”富贵听话地叫了一声,而后两只后脚站立,扬起两只前脚要阮蓁抱它。
这家伙可比它主人可爱多了,阮蓁弯腰,一把抱起狸花猫,顺着它的毛进了屋,看也没有看谢卿山一眼,径直往离谢卿山最远的地方坐去。
刚要坐下,便有尖细的嗓音想起,“大胆,见了太子殿下,竟不行礼?”
太子?
阮蓁堪堪一抬眸,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紫地五爪龙纹袍,再是那张熟悉的脸,他脸有些发白,看来还在病中。
是了,上回他在千军万马中取了敌军主帅首级,不可能是毫发无损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什么时候成了太子?他不是江州府台家的三公子吗?
方才那个太监,见阮蓁愣愣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行礼的意思,抬脚就要前去训斥,却被谢卿山摆手阻止了,“刘公公,你们先下去吧。”
话音落,几个太监并接侍女皆屏退在外,屋里头只剩下谢卿山主仆以及阮蓁。
“蓁蓁,上回我有事耽搁,并没有出现在夫子庙,但不代表我就不追究你失言的事。”
“你曾答应过我,只要我的官位大过楚洵,你便会跟我走。”
“而方才你也听到了,我如今是东宫的太子,权势地位不是楚洵可以比的,那么你是否应该兑现当初的诺言?”
阮蓁将猫儿放开,这才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成的太子,但也很是为你感到高兴。而至于你说的诺言,我想你也明白,当初我答应你,实属无奈之举。更何况……”她抚了抚肚皮,“更何况,你上回也知道了,我早已同楚洵做了真夫妻,如今肚中也有了他的孩儿,即便如此,你还是一定要强求吗?”
谢卿山原本慵懒地坐在贵妃榻上,闻言身子往前一倾,邪性地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怕你笑话,我也是继父养大的,我继父视我如亲子,将来我亦可视你孩儿为亲子,这都不是你搪塞我的理由。”
说到此处,谢卿山眼神倏然一阴,“还是说,你真愿意同迟音钟共侍一夫?”
他这么说,阮蓁便明白了,看来平妻一事,并非是因为韶华公主,导致楚洵楚洵得罪了皇上,而是因为她招惹了这个疯子。
阮蓁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才道:“迟音钟是你叫回来的?那些关于他们两个的流言,也都是你散布的?”
谢卿山没有否认,谢卿山取出一把短刃,用帕子细细地擦拭,笑得漫不经心钟又带着一丝鄙夷,“楚洵这样的世家子,我见得多了,妻妾女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衣服,唯有家族的利益和个人的仕途才是要紧,你该不会以为他会为了你抗旨不尊吧?”
谢卿山这么说了,那说明皇上下旨就是迟早的事,阮蓁再没有任何侥幸,她
颓败地靠上椅背,“我时常在想,我当时一时善念救了你,是不是做错了,否则为何你总是让我难受,一开始你走了,拿走了我祖母留给我的金镯子,这也就罢了,不过是身外之物。可后来每一次见面,你不是恐吓我,就是威胁我,如今又要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婚姻推入深渊。”
“谢卿山,做人是不可以这样恩将仇报的。”说到此处,阮蓁还落了几滴泪,若是她没有记错,上一回让谢卿山退步的,就是她的眼泪。
果然,谢卿山擦拭短刃的手一顿,但也只有刹那。
下一刻,谢卿山复又躺回贵妃榻上,他摊了摊手,笑得邪性而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