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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从前,他起身过后,便是立马去院子里打一套拳法,今日却是先走到床背后,在昨儿阮蓁放嫁妆单子的箱子前徘徊,终究是抬手打开了箱子。
却里面,并没有所谓的账本,只有阮蓁的嫁妆单子。
楚洵身形微顿,半晌,他透过纱帐看向阮蓁的眸光,长长地叹了口气。
楚洵离开房间后,阮蓁便坐起了身来,她斜倚在引枕上,想起方才楚洵在箱子旁的动静,以及那一声长叹,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楚洵,我是不会容许你左拥右抱的,你答应过只守着我过。
若是你定要食言,那也只能是二选一,我绝不要重蹈姨母的覆辙。
等楚洵打完拳,用了膳食后去衙门,阮蓁便也起身,匆匆地出了门。碍于莲清和玲珑都成了叛徒,这回她谁也没带,连国公府的马车也没有乘坐,只带了楚洵惯常用的一方砚台,以及一身国公府小厮的衣裳,至外头一间成衣铺子,换了小厮的衣裳,再在面容上稍做修饰,这才赁了马车,往大理寺去。
这是阮蓁第二次去大理寺,因着他穿的是国公府小厮的服饰,守门的杂役并没有如上次一般为难她。她上次去过楚洵办公务的房间,这回来自然是熟门熟路,她趁着昌平走开的空隙,悄摸地钻入了楚洵的房间。
这是里外两间,外间是会客之所,设有茶几和圈椅。里间是办公之所,设有书桌、书柜和太师椅。
阮蓁去到里间,坐在太师椅里等了大概一刻钟,楚洵便回来了,她小心藏在在书柜下方的柜子里,她骨架小,塞进去,倒也没有被发现。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想看一看楚洵和迟音钟在衙门里,是否如传言一般出双入对,她不想做一个被人蒙住眼睛的瞎子,仍由旁人摆布。
从柜门缝隙看过去,是楚洵伏在案前的背影,整整一个时辰,楚洵皆在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案子。
中间,有一个属下呈了公文进来,也并没有耽搁许久。
除此以外,便没有其他人了,更没有迟音钟。
看来,楚洵还是有分寸的,并不是如传闻那样,利用公务之便同迟音钟私交过密。
然而,阮蓁刚放下心,打算等楚洵出门后便溜出去。
却这时候,通往里间的门从外头敲响。
不知为何,阮蓁心中一紧,会是迟音钟吗?
“进来。”楚洵头也没抬,只冷声道。
下一刻,女子的声音传来,“文仲。”
果然是迟音钟吗?能在这里出现的女官,只能是迟音钟了吧?只是,不知她们这是要谈私事还是公事?
“你怎么突然想着弃文从武?”
果然是私事,等等,楚洵要弃文从武,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知会她一声?
“是不是嫂夫人,听信了流言,不放心你继续在大理寺,这才逼迫你……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去同嫂夫人解释的,你在朝廷大有可为,何苦要去军中从头再来?”
楚洵笑笑:“她啊,也就表面大度,当时还说让我将你引荐给她,结果你猜怎么着,回头就开始清点她的嫁妆,还刻意露出破绽让我发现,她这个醋坛子啊,只怕我继续待在大理寺,她就要同我和离。”
迟音钟想了想道:“既然嫂夫人接受不了你我日日见面,那不如这样,你就不必动了,我离开。原本我就不该回来的。”
躲在柜子里的阮蓁,听到这里很不是滋味。怎么搞得她是什么不分是非的醋坛子,而迟音钟却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而且两人如此为对方着想是怎么回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