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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少卿打媳妇了,楚少卿打媳妇了。”楚洵按了按太阳穴,少顷,还是迈着大方步跟上,在女子推门而出的刹那,从后腰将女子搂住,而后不由分说踅至屏风后头,将女子重重地往床上一扔,还甚是令人遐想地除了女子的鞋袜。
怎么就又到这个地步了呢?
阮蓁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自从白日在亭子里,她倾情告白后,这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会随时随地发.情。
就当阮蓁在心里鄙视了楚洵一番,以为楚洵这是要与她行那事时,那人却并未放下她的脚踝,而是屈膝坐在床沿,而后一下一下地挠着她的脚心。
便是阮蓁在床上笑得死去活来,那人依然不曾放下她的脚。
阮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曾屈服于疾言厉色和戒尺的她,终于是屈服在了这惨无人道的酷刑之下。
“表哥,快住手,我说,我全都说。”
待稍理仪容,她斟酌着道:“我那个表舅舅,虽然这些年和我没有来往,但我对他却印象深刻。他只是个秀才出身,也并不是我外祖的正经子侄,血脉有些远的,却能让我外祖破格给他安排了县丞的差事,我就想他一定是个极为会钻营的人。而这样的人,又怎么会错过结交你这尊大佛的机会?我想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去办成这这事。”
“表妹非但不蠢,还有些小聪明。”
虽然被夸,但阮蓁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太过锋芒毕露并不是好事,尤其是楚洵其人智多近妖,就怕他抽丝剥茧猜到她所做的一切,那她所图谋的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在,楚洵并没有就此深问,而是转头问起了另一桩事来。“那么买粮食的银钱呢,表妹又是从何而来,两千石粮食,三十万斤,怎么着也得三千两银子。平白无故的,你怎地带着这样多的银子出门?”
这个问题,倒是更好回答,她松了一口气道:“那是我的嫁妆。”
楚洵道:“我见过你的嫁妆单子,似乎只有一千两的现银?”
阮蓁随口道:“是我变卖了我的嫁妆凑的,当时听姨母说临安这个案子,来了两个钦差都办不好,想来是个难办的案子,便想着买些药材,再请些大夫,给灾区的灾民治病,也好帮表哥撬开他们的口。哪想到叛军来了,这银子没花成,又见江上有运粮食的船只,便用尽所有的银子买了粮食。”
本以为区区几千两银子,楚洵应该不会放在眼里,没想到他竟冷声斥道:“拿嫁妆银子,去给男人花用,这要是我的女儿,非打断腿不可,才刚夸你聪明,你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嫁妆也好,体己也罢,这都是女子存活于世的底气,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去动用,包括我。”
慌忙中,阮蓁捂着唇哭泣道:“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不谢我便罢了,怎地还训上我了?往后你看我还管不管你的事。”
一边哭着,一边还不是地瞟楚洵一眼,那委屈劲儿快要溢出眼珠子了。
楚洵抚额,到底没有再抓住不放,“行了,别哭了,回头买粮的银子我补给你,我可没脸用女人的嫁妆。”
说罢楚洵起身,去屏风外打了一趟,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卷画册。
阮蓁止了哭泣,好奇地问:“表哥,这是什么啊?”
楚洵反问:“你以为呢?”
因已夜深,又是在床上,床上能看得图能是什么好的,阮蓁霎时又羞赧地低下头,两腮渐渐浮上红晕。
久不见女子回应,楚洵微微一侧目,便看见女子又羞红了一张脸,登时便点上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又瞎想些什么?”
听这意思不是避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