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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报仇未必要杀人,有时候诛心比杀人更痛,没有什么比至亲的背叛更痛的,对此她深有体会,她汲汲营营,终于也能让仇人尝到这个滋味,也算是得偿所愿了。阮蓁心情大好,便让玲珑将剩下的点心放入食盒,主仆两人去前院书房,以感谢助她实现这一切的楚洵。
出院门时,在拐角处听见两个丫鬟窃窃私语。
“不是说是少夫人的姐姐,我看怎么一点也不像?”这是国公府的丫鬟秋叶。
“我们大小姐是继夫人带过来的,自然是不像二小姐,不过这些年我瞧着,大小姐倒是越来越像老爷了。”说话的是阮家的陪嫁丫鬟红菱。
阮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问玲珑:“阮宁像我爹吗?”
玲珑想了想道:“仔细一看,是有些像,尤其是下巴、嘴还有脸型。”
阮蓁想到什么,但见眼前人是玲珑,又赶紧住嘴。
阮蓁主仆到前院的书房时。
楚洵正在处理大理寺累积下来的卷宗,并没有意识到女子的到来,还是昌平接连叫了他三次,他才从思绪中醒转。
阮蓁接过玲珑手中的食盒,昌平带着玲珑退下,还识趣地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楚洵平静问。
阮蓁一进门,便发现楚洵将她曾经赠他的印泥放在了笔山旁边。
趁着将食盒放在书案上的功夫,她又看仔细了,那印泥已用去大半。
而她曾经赠他的端午节粽子挂件,此刻正被他挂在背后的博古架上,甚是显眼。
阮蓁得意地笑了笑,而后摇着灵动地腰肢就坐到了楚洵的腿上。
直把楚洵吓了一大跳,“大白日的,成何体统!”
阮蓁直勾勾地盯着楚洵,直盯得楚洵眼神躲闪。
然阮蓁清凌凌的眼却似能看透一切,她甚是笃定地道:“可表哥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吗?”
捂着唇咳嗽两声,楚洵这才连声否认,“哪个正经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妻子,成日是个狐媚子做派?”
话音落,女子的指尖便抵上了他的心口,“可是怎么办,你的心不会骗人,它、跳的好快。”
见男子面色局促,阮蓁又得寸进尺地凑至他的耳畔,在他耳畔吐纳着温热的气息,“表哥,其实你从很早就喜欢上我了,是也不是?”
男子登时就红了耳根,只还是嘴硬道:“我喜欢你什么?你自己倒是说说,你自己除却一张好皮囊,还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
阮蓁抬手取下博古架上的粽子挂件,在男子眼前晃了晃,“表哥若是不喜欢我,怎会把我送你的挂件放在此处。”
又指了指桌案上的印泥,“表哥若是不喜欢我,怎会用我制的印泥,我可是听姨母说过,表哥的笔墨纸砚,从来是非名家的不用。”
见男子不回答,似失望似哀伤地道:“表哥,承认你一早就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说罢,阮蓁又用挂件上的流苏轻轻扫向男子早已上下滚动的喉结。
男子呼吸立马粗重起来,“阮蓁,收起你那小妇做派,你是我的妻,而不是我的妾。”
阮蓁唇角微勾,笑得讽刺,“你们男人嘴上说着爱重妻子,但其实喜欢的还不是妾室?就比如公爹,你看为着个妾室,竟然闹着要出家。依我看,这做妻子有时候还不如做妾来得畅快。”
话音落,前额便挨了一记爆栗,阮蓁捂着额头吃痛出声:“表哥怎么又打人啊,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如果说,妻子注定只能得到尊重,而妾室才能得到男人的爱,我宁愿做表哥的妾,我要表哥心里眼里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