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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阮蓁主仆得以进入大理寺的衙门,因楚洵和兰衍有要事相商的缘故,阮蓁主仆被留在外间。而楚洵则同兰衍一道,去到里间议事。
一进屋,楚洵便问:“你急匆匆找我,是为何事?”
兰衍没有答话,而是取出一个画筒,展开后是一副雪域冬狩图,当中那个肩担雄鹰,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子,一身绛紫胡服,面如冠玉,身姿若松,端的是俊美无俦,身姿若仙,叫人看着十分眼熟。
“怎又是世子爷的画像?”帮忙展开画卷的昌平忍不住道。
楚洵眼中也是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暗色,可兰衍却没察觉出来,还问昌平,“又?这之前也有人为他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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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道:“前段时日,也有女子,借着画像向世子爷表明心迹。”
兰衍好奇心起,“是谁,快与我说说。”
昌平犹豫间,楚洵冷声打断:“到底何事!”
兰衍摸了摸鼻子,这才尴尬开口,“我今日前来,是受一个女子所托。那个女子说,在冬狩之日,曾险些遇难,当时是一个托鹰的俊伟男子出现,才将她救出升天,她一直感恩在心,想要以身相许,可那个男子却似乎对她无意。那个女子得知后,茶不思饭不想,如今已然是衣衫渐宽,满目憔悴,弟我见知,实不忍心,便答应她,代她问一问你。”
说到此处,楚洵已然是似笑非笑,眼里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嘲意,尽管如此,兰衍还是一咬牙,继续道:“她想
问你,你不愿娶她,可是因为她的身份?若是忧心她的身份会带累你的前程,她愿意脱离父族,一心只做你楚家妇。”
说罢,便顶着楚洵的眼看,等着他的答复。
他虽一个字没提女子的名讳,毕竟女子的名声要紧,但是不论这幅画,还是他言语中的机关,他都应该能猜到才是。
被如此尊贵的女子如此卑微地爱着,作为男子,便是没有情谊在,虚荣心也应得到极大满足,可楚洵却没有半点动容,反倒是语带轻讽道:“景云口中的这位小姐,是嫁不出去,还是怎地?”
楚家玉郎虽不近人情,但却鲜少又如此刻薄的时候,但兰衍身负重任,又不能因一句两句冷言冷语而打退堂鼓,忙道:“文仲,她好歹是个公主,为你做到这个份上,你当真没有一丝感动?”
既然这人装傻充楞,他便不得不摊开来说,然这人却依旧是不买账,反倒是冷冷睨他一眼,也不出声。
分明是个冷淡之极的态度,兰衍却不得硬着头皮道:“本来我皇姑母是打算将她嫁给左相四子,我表妹一开始也不反对,可这几日,也不知哪个碎嘴的,把你救你和阮家表妹的事说了,她如今是生死不愿嫁人,闹了好几回上吊,如今宫里是时时刻刻有人看着,我去看她时,她已把自己折腾得面目全非。文仲啊,我这个表妹,当真是爱惨了你,她说若是你怕尚公主影响仕途,这个公主她宁可不做,她还说她若是嫁给你,你可一并将那表妹也纳入门,绝不叫你半点为难。”
楚洵笑了,这笑却叫人瘆得慌,“这么说,我做什么,她都肯了?”
“便是我宠妾灭妻,私养外室,她也是毫不计较?”
“文仲,她毕竟是公主,你怎能如此对她?”
在兰衍为难的目光中,楚洵一把捞起桌案上的秋猎图,甩在兰衍的脸上,“这里是大理寺,你还真当是你拉纤保媒的地方?”
说罢,竟是转身离开。
画卷落地,兰衍赶紧弯腰去拾上,“文仲,你别走啊,你好歹给个说法啊,我回去也好交差。”
楚洵阴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