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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还有熟悉的味道。而就在不久之前,她鼻腔才充斥着这个味道,阮蓁吓得一个激灵,“你还没走?”
谢卿山他单手撑在墙上,将阮蓁困在胸前的方寸之间,笑得是从未有过的邪性,“我若是走了,怎会知道,你竟如此不自重,放着我名正言顺的妻不当,去当别人的假妻?”
阮蓁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我就是不自重了,可那又与你何干?”
谢卿山抚平为她弄皱的衣襟,凉凉一笑,嘲讽地道:“我还道为何分明我长相也不差,家世也尚可,对你更是一心一意,你却对我百般推辞,却原来你是另有高枝要攀,阮蓁啊阮蓁,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如此贪慕虚荣之人?”
阮蓁微一勾唇,自嘲地笑了笑,“就算你说得都对,但那又如何?我嫁给他,哪怕是做个假妻,也能有一辈子锦衣玉食的日子,从此以后,再没人敢欺负我,世人都因我是他的妻子而高看我一眼,而我阮家的那些亲戚,不管从前如何看不起我,还不是得乖乖地来奉承我?即便将来我同她和离,他也能护我一生平安,保我一世富贵,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顿了顿,她直视谢卿山的眼,笑得讽刺而轻慢,“而嫁给你,你能给我这些吗?”
“不。”阮蓁摇摇头,“你什么都没有,没有官身,成日无所事事,莫说庇妻佑子,就是自己也尚且顾不上,若只是这样便罢了,偏还生了副不可一世的性子,不知哪日便要祸及家门,你说你这样的,我为何要嫁给你?”
“我是疯了,才会放着我好好的表哥不要,去嫁给你。”
谢卿山霎时眼神一阴,他欺近了一步,将女子逼得瘦削的背脊直贴门板,两人之间的空隙不过一指宽,甚至阮蓁的薄肩已触碰到男子的胸膛。
男子□□起来,眸眼又开始发红,甚至连脖颈的青筋也透着喷薄的愤怒,气氛霎时变得危险。
灰暗的光线辨不清她的神色,但阮蓁知道她害怕了,将僵直了身子往门板上又贴近了些,空出些安全的距离,她有些后悔激怒他,正在思忖如何安抚她。
正这时,窗户外头传来对话。
“玲珑姑娘,我就不进去了吧?”
“昌平大哥,你得进去,我家小姐有两口装衣裳的箱子,还有一口箱子装的书本杂物,单靠莲清和我是搬不动的。”
“可是,毕竟这里是女施主的寮房,我一个男子,恐怕不方便。”
“大白日的,有何不便,更何况,如今这个小院只住着我们小姐。”
听声音,是玲珑、莲清,还有昌平。
玲珑和莲清也就罢了,撞见了也就撞见了,但若是被昌平撞破,那她这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来的婚事,岂非顷刻间就要毁于一旦?
不可,绝对不可。
阮蓁思忖,那几人如今正在院门外,绕进来大概还要一些功夫,她得趁着这个时候,哄住他才是。
可要如何才能哄一个疯子呢?
她当真是没辙。
她急得眼泪直掉,滚烫的眼泪下坠,滴落在在男子的手臂上。
谢卿山定睛一看,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稍微退后一步。
这人竟吃这套?
阮蓁试探地道:“谢三哥,我再也不想回到从前的苦日子,你成全我,好不好?”
果然,谢卿山眉目又缓和了些,她自觉是号准了他的脉,又乘胜追击道:“我八岁就没了娘,被丢在庄子上,自那个时候起,一切吃穿用度,全靠我自己,那个时候我带着玲珑她们上山挖药,下湖采菱,摘庄子上的果子去集市上卖,可即便我们三个已是倾尽全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