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楚洵的心声(2/3)
还有更好的法子?”坐在圈椅里的男子,沉默着并不回答,只捧着一盏茶在吃。
这事不关己的模样,看得老夫人直皱眉头,顿时嗓门一提,“难道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惦记着音钟?”
楚洵仍是不语,饮茶的动作依旧不疾不徐,然面色却霎时阴沉了两分。
老夫人钟氏见之,揪心不已,怅然道:“可是她死了啊。”
又连声质问:“为着个死人,你当真要终身不娶?”
“你可还记得你是楚家的宗子?”
“为楚家延绵子嗣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
见躲避不过,楚洵这才慢条斯理放下茶盏,淡声道:“孙儿何曾说过不娶妻?”
钟氏哼一声,“那为何自从音钟去后,你母亲不知张罗了多少闺秀,你却一个也瞧不上?”
楚洵没柰何地摇摇头,“在祖母眼里,孙儿便是那等不省事的人?为着个女子,竟弃家族大义于不顾?”
钟氏也是一笑,给气的,“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至今还不成亲?你又到底要娶什么样的妻?”
楚洵低低叹了一声,这才开始分说,“天启十六年,祖父中了埋伏,身陷西辽,不久之后,有风声传来,道是祖父投敌叛了大梁。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便是朝廷,也欲问罪楚家。那时候,父亲尚在战场,二叔在外为官,孙儿年幼,帮不上忙,国公府只下剩老幼妇孺。母亲成日里除了哭就是哭,二婶更是吓得一病不起,姑母为自身前程,那段时日不曾回来看一眼,这些个女子,没一个能顶事儿的。
唯有祖母,安抚家中老小、打点朝中关系,在太后跟前斡旋,才不至于在祖父突破封锁,重现人前之前背负了叛国的污名,也让我楚家老小免于危难。
孙儿当时便想,孙儿将来要娶的女子,不一定要有倾城之姿,也未必要有好的家世,但一定得是祖母这样,能如大丈夫一般行走天地之间,倘或孙儿出事或不幸先去了,她亦能力拦狂澜,不至于叫我丹阳楚氏一族断了延绵千年的香火。”
虽说自家孙儿想娶的女子,是自己这般的,不免叫钟氏有些得意,但一想到他这要求,又是忍不住皱眉,“你这哪里是娶的妻,分明是掌家的属下。”
想了想,又轻颔首,“是了,怪道你喜欢音钟,对她如此念念不忘,整个金陵也只有她,才有大丈夫的才干和胸襟。”
楚洵口吻平淡道:“才干姑且算有,胸襟却同小女子无异,并不合适做我楚家的宗妇。”
老夫人撇撇嘴,“你连音钟都瞧不上,你这眼光也忒高了,就不怕娶不到媳妇?行了,要祖母说,你也别想着娶什么女巾帼,咱们楚家有你爹、你二叔,还有你在,哪里还用得着这般能干的孙儿媳妇?依我看,音英那丫头就挺好,长相端庄,性子柔顺,虽比不得她长姐这个名动天下的大才女,那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然楚洵的回答,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音英是不错,但迟家却是万万不可结亲的。”
“怎地,迟家的门第还辱没你了不成?”
楚洵回说:“迟家书香门第,迟尚书如今又把持着刑部,门第自是不低,但祖母大概不知,当年秦王的罪名,全皆迟大人苦心罗织,虽是皇上授意,但若他日有人为秦王翻案,以今上的性子,卸磨杀驴在所难免。”
秦王正是林太傅的学生,曾经的东宫太子,后被今上拉下马来。
今上登基之前,尚且可以容许他的存在,直至他登基后的第三年,羽翼已丰,便容不得卧榻之侧酣睡的猛虎。
当年秦王之事闹得甚大,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