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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也高攀不起关家的大少爷,可这不是落魄了吗,那就又是另一说了。一个庶女不值钱,把女儿嫁给关如璋冯家是在赌一个关家东山再起的可能,关如璋娶冯家女,则是为了一家人能尽快在流放之地扎下根来。
当年关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关家落魄能在流放之地好好活下来,全家上下都要记得冯氏的恩。没有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冯家,关家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遭多少难。
好在岭南大族规矩不如京城大,冯氏又是个泼辣爽利的性子,自嫁给关如璋以后便是关家的当家奶奶,当年在岭南如此,之后回了京城亦是如此。
三年前关如璋和关如琅两个没本事,裴元回去了,得靠她才能哄得住婆婆不生气,又留得住大姑子在府里住下。
现在三年过去,关如璋依旧是坐在一旁沉默听着母亲的训,看不出一丁点儿人前圆滑世故的样子。还得冯氏过来,装腔作势地说前院有衙门的人急着找他,才把人关大老爷救出来。
“母亲要是说什么不好听的你千万忍一忍,等回去了你跟我说。”
“跟老爷说有什么用,老爷要能顶用我这会儿就不来了。”
还有几天就要腊八了,过了腊八就是年。这么大个府里什么事不要她操心。关如璋要真能哄得住婆婆,她才不给自己找事呢。
不顶用的关如璋无言语对,只能站在廊下冲冯氏连连作揖。
看着冯氏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眉开眼笑喜气盈盈的样子进了颐寿堂,关如璋又站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儿,听见里面只有冯氏清脆的说话声,这才转身离开。
“母亲,您先消消气儿,您要是责怪大妹妹把元哥儿他们安排在府外住,那这事媳妇起码也有一半的错。”
“你别来替他们求情,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好的,只他们兄弟姊妹几个心思重得很。”庞氏说着话,又抬手往关令仪额头上虚点了两下。
当年不得已在岳州扔下关令仪,这事就成了庞氏心里一根刺,这些年多少人在自己跟前说,当年的情况没有谁做错了都是不得已,但庞氏心里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直到把女儿找回来,哪怕再心疼这些年关令仪的遭遇经历,但孩子回来了一直堵在心口的那股气也就散了。
但亲生的母女脾性性子总有相似之处,关令仪当初回是回来了,可才住了个过年就说要自己一个人搬出去住。
为这事一向圆滑世故,什么都讲究个顺其自然强扭的瓜不甜的关如璋气得暴跳如雷。
在他看来这事要么不做,就稀里糊涂的不认下,大被一盖黑不提白不提。现在把人接回来了,哪还有让关令仪自己出去过日子的道理。
兄妹两个争得谁也不让谁,庞氏为此气得又病了两回,最后也是冯氏出马才劝住了关令仪。
她也不说什么母子天性也不说什么大局为重,她只说裴元,关令仪住在关家,等过几年裴元进京跟府里的关系就比她不住在府里要近一步。
官场是什么地方,都是先敬罗衫后敬人。裴元背后有没有关家,跟关家两个舅舅的关系到底有多近,这对裴元都是有帮助的。
这些东西裴元可以选择不要,但在他初入仕途的时候却不能没有。
这个道理关令仪其实比冯氏更加明白,只是这些年的经历让她一时直想着咬牙较劲儿罢了。直到被冯氏点透,关令仪才心甘情愿留在关家住下来。
平日里也会时不常的跟着老太太或是嫂子弟妹出门往来交际,时间长了也重新在京城结交了三五好友,偶尔在府里弄个诗会赏花品茶。
渐渐的关令仪在岳州的事鲜少有人再提及,在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