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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走一步看一步。但这里面牵扯到裴元和谢九九,田婆子的心自然也是偏着的。有些话提前说了,到时候分给谢九九的多些,张家也不会有意见。
“这个自然,要不是田婆子你的名声好,我也不敢找上你给我家姑娘说亲。
谢大娘子在容县名气那么大,谁还不知道云客来是谁在主事。她要分家只分走一半都算她厚道,谢家要是连一半都不愿意给,我又怎么敢把女儿嫁过去。”
况且谢家那点家产在张家看来其实真算不得什么,本朝是重文轻武,武官不如文官值钱,可那也得看是哪里的武官。
容县临着大湖,说一句鱼米之乡不算夸大。丰年田里的稻谷一年两熟,近年来朝廷的税收又不算苛刻,很难饿死人。
年景不好的时候湖里的塘里的,只要肯下力气总也能捞着口吃的。实在没法子的人家,就是挖草根摘野菜,熬上一些时日等朝廷的赈灾粮食到了,也就熬过来了。
在这样的地方屯田当百户,张百户家不说万贯家私,要拿出几千贯钱总不是难事。
谢家分家怎么分,在张家看来也就那样,摞一起又有多少,多分一点少分一点都一样。自家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不夸张的说恐怕都能抵谢家半个家当了。
“既然谢家愿意为了娶我家的姑娘分家,有些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你也知道我这女儿是我和我家老爷得的老来子,为了生她外面多少人笑话我是老蚌生珠。”
刘氏嘴上抱怨,但提起女儿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我生了四个,前三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好不容易得了个姑娘,从小凤凰蛋似的养大,没想到也个不让人的性子。”
从小给他像男孩儿一样启蒙一样请先生教,琴棋书画没有没学过的,却也没有一样学成了的。读书倒是读得不错,可女子读书读得再好,不能去考功名又有什么用。
“这孩子越大越有主见,平日里她爹说一句她能驳十句。我念叨她念叨得烦了,骑上马就走家里追都追不上。”
孩子还小的时候,刘氏和张百户只觉得把这世上最好的捧到女儿跟前还觉得少了。大了才知道把女儿的心给养野了,不好说人家。
“找谢家,一来是看中他们家殷实,虽比不上家里但怎么也有个家底子在,姑娘嫁过去了不吃苦。二来女婿是个读书人,书读得好不好另说,起码以后跟我家姑娘有话说。”
“再有便是他们家那好女婿,说来也不算我拿乔夸大,那位裴郎君以后有大出息自然是好,咱们家又多了门好亲戚。
要是没有其实也无所谓,再过十年二十年,或是哪天连我女儿都不在了,我们张家这个百户的武职不也照样要往下传的。”
刘氏这话说得有些倨傲,却也是事实。军户都是世世代代往下传的,没那么容易脱了身上这层皮。张家只要不谋反不犯事,百户这个武职总归是他们家的。
“所以啊,我们家也不贪图人家以后的前程富贵,也不想要女儿受一点点委屈,才想着说不跟大姑姐住在一起。”
“田婆子这话你大可跟谢家说清楚,要是这门亲事能做成,分家的事我家没意见。
怎么分也是他们姐弟之间商量着来,能和和气气为好。我家的姑娘嫁过去是过日子,可不是故意要跟大姑子结仇的。”
“娘,您看您这话说得,感情这世上的正话反话都被您说了,还让人家怎么说。”
人未至声先到,田婆子就听见外边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孩儿声音。因着年纪不大还带着几分脆生生的,就是这说出来的话可够直接的,一般人怕是都接不住。
“咱们这样的人家,找个比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