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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一样,当初她留在家里招赘是为了这个家好,现在我想要给文济找个家世好的媳妇,难道就不是为了这个家好了。”“那时候她说文济要考试不能是商籍,我也听她的给文济改了户籍。现在眼看着文济不是读书的那块料,难道我让他早些成亲生子,这也是错了?”
在黄娟看来,儿子要么读书出息要么安心成亲生子过日子,这俩总得选一个。现在她这个当娘的帮儿子选了,哪里有错。
自己毕竟是奴仆,话要是再说下去就有些过分了,陈妈妈站在黄娟跟前显得有些尴尬。
现在的黄娟就是在钻牛角尖,什么道理都听不进去,除非一大家子人都如了她的愿,还得都是心甘情愿的才行。
“可要是没有姐姐和姐夫,这两户人家的姑娘,又怎么可能是咱们家能高攀得上的。”
接过话来的是芝娘,方才裴元过来的时候她就在正屋次间里,他们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有些事她不想掺和,现在家里吵成一锅粥有什么用,二哥还在书院里没回来,这事该怎么办说到底还不得看二哥想怎么办吗。
可自家亲娘的话越说越歪,歪得芝娘实在听不下去了,推门从屋里出来,脸色沉沉看向她娘,把听上去有些刻薄的实话给说了出来。
“那这不是有吗,云客来一年到头赚的银子是实实在在进了咱们家,裴元也是我们家下了聘礼写了婚书办了婚礼,正经八百进了谢家的女婿,都是一家子何必计较得那么清楚。”
“都是一家子,那为什么非要分家。我姐生的阿满可是姓谢的,大姐为长,就是要分家又为什么非得是大姐分出去。为什么只能您替二哥计较得清楚,我姐就不能计较了。”
“当初你姐说要招赘,我和你二哥也从来想过万一有今天这样的事就拦着不让。我要真是那等丧良心的,我当初就该不许!”
“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连云客来和家里的田产都不在我们家手里,东西都没拿回来您想计较又有什么用啊。”
谢芝娘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把这些话来回来去的说,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的娘是真的不明白还是真的不明白,有些道理不是只有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才是道理,假大方也不是真的大方。
“娘,您不能什么都想要。二哥资质平平这事您不知道吗。您想给他找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做妻子,可您怎么就没想过成亲以后二哥怎么养活妻子孩子。”
“别说还有云客来,云客来是大姐经营的,没有大姐云客来一年到头赚的银子,恐怕都不够您拿去给人家官家小姐下聘礼的。”
有些话不好说,说出来伤人。可现在不说不行了,再不说到时候就真把这一家子跟大姐和姐夫的情分给耗光了。
“您是舍不得姐姐,可是也更舍不得二哥。大姐前几年为了让云客来的生意好起来,吃了多少苦。大热的天进厨房一待就是大半天,这个苦您舍得让二哥去吃吗。”
“云客来每天那么多客人,难道各个都是讲理的?我还小二哥要读书您是娘,谁都有道理不去吃那个苦,所以就活该我大姐来扛这些,对吗。”
“您舍不得,所以才想要接着姐夫的东风给二哥找个好岳家。以后二哥能考上秀才最好,考不上到时候托嫂子娘家想法子,随便谋个什么差事都行。”
“都是一家子,你想要我姐把前院腾出来给我二哥娶妻,他们一家子搬出去。那您想过分家怎么给我姐分了吗,云客来归谁。”
芝娘这话就是明知故问,云客来一直都是谢九九在打理,云客来里每一个人都是谢九九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他们的东家是谢家,但他们只听谢九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