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4/6)
正好跟誉王和晏何修成了对手。在贵妃的示意下,魏琮已经竭力平复好了心情,语气却还是不免透出几分不自然:“能与皇兄切磋,真是三生有幸。”
魏珣从容不迫地颔首:“承让。”
一切准备就绪,太子与誉王便离席下场,换上了骑装。
萧棠头一回见魏珣穿骑装,只见马上的男人一身浓紫,凛不可犯,贵不可言,不是寻常时沉稳的装束,显出几分张狂,周身尽是天潢贵胄的皇家气度。
生生就将一旁的誉王,不对,将在场的其余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自太子殿下出场,西台适龄女眷们的眼睛几乎都就没有离开过他一刻,台下一阵阵议论声,几乎都围绕着他的名字。
萧棠从前就常常听人说起魏珣文武双全的名声,最有名的莫过于他十一岁时秋猎连射三十二只野物,无一空箭,也亲身领教过男人用力时会遍布青筋的腰和手,到底能爆发出多么大的力气。
然而,直到亲眼见过,她才知道魏珣骑在马上时竟会是如此的天纵风流。
太子殿下的骑术几乎只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是比试开始,他变成了众矢之的,被人团团围住。然而即便一来就身处险境,他也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穿过重围,俯身击球入门。
小小一颗七宝球,在太子杖下灵活得不可思议。
魏琮也许是还笼罩在刚刚马前失蹄的阴影中,不像从前那样随意冲锋。唯有晏何修跟得上他的速度,与之能够有过几个来回。
晏何修紧拽缰绳,无人知晓少年心中有多么苦不堪言。
他虽是军中出身,却并非不懂人情世故。有太子与誉王在,这一局摆明了不该让其他人出风头。
他同誉王一队,早已想好收敛实力,辅佐誉王,让这两位真正的天潢贵胄较量个高下。谁知道怎的,太子殿下总是冲着他来!
他又是让又是躲,比上一局还要狼狈不堪,偏偏太子殿下似乎完全领悟不了他的苦心,每回都盯着他!
晏何修实在摸不清楚状况。但太子殿下做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必有深意。几个来回后,他福至心灵:难道是今日誉王状态不佳,太子不想跟亲兄弟闹得太难看,所以只能转而针对他了吗?
意识到这,晏何修也顾不上什么风头不风头、藏拙不藏拙了,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一声哨响,最终分出胜负——
太子这一队,险胜一分。
说是险胜,但似乎又不尽然。
晏何修心知肚明,他已拼尽全力,然而太子殿下下马站定,却仍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领先的一分,恐怕只是给誉王殿下一个面子。
想到这,他彻底心服口服,走至魏珣面前,拱手作揖道:“久闻太子殿下的骑术超群,如今有如此殊荣得以领教,微臣钦佩万分。”
骑马虽是六礼之一,但平常读书人就算习过骑术,也至多是粗通。
哪里会像太子殿下这样做到实打实的文武兼备,骑射能够与常年在马背上的人一较高下。
魏珣颔首,拍了拍晏何修的肩膀,温声道:“孤见晏大人,才知何为后生可畏。”
一席话既是勉励,也是在照拂晏何修的面子。
晏何修心头愈发钦佩,头埋得也愈发地低。
越过晏何修,魏珣又看向面色僵硬的魏琮,道:“皇弟才长途跋涉回京,还未休整,此番是孤胜之不武。”
“……”
魏琮挤出一点笑,声音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