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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听见傅晏淮的话眼睫颤了颤。“不要叫妈妈文阿姨,她是真的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不要担心,你的腺体会好的。”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承诺,鹿遥把年年抱紧,他不愿意深想傅晏淮的话,“能不能治好,要听医生怎么说。”
傅晏淮凭什么说能治好。
鹿遥想了想还是道,“我不打扰她了,你送年年进去吧。”
尽管做错事的人不是鹿遥,但鹿遥仍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文筝。
他也是真心地,把文筝视为自己的母亲。文筝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母爱,过年时阖家团圆的场景让鹿遥幸福到想要流泪。可那终归都只是泡影。
傅晏淮的语气平稳又耐心,“她是你的妈妈,孩子回家当然要看看她。”
鹿遥鼻尖蓦地一酸,文筝和他之间的感情,和傅晏淮的完全不同。文筝什么也没有做错,相反,她对鹿遥尽心尽力,极尽疼爱。
他只是觉得很委屈。
“我会尽快找到合适的住处搬出去,就这样吧。”
鹿遥不想和他说话了,傅晏淮垂下眼,便也什么都没有说。鹿遥抱着年年下车,怕他不方便,傅晏淮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下。
鹿遥像避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猛地躲开,傅晏淮微微凝滞。
“对不起,是我不好。”
鹿遥听见了,但他一步都没有停下。
年年察觉到鹿遥的沉默,他故意出声吸引鹿遥的注意力。
“乖,很快就到。”鹿遥亲了亲年年,“一定是坐车累了。”
鹿遥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是在他和傅晏淮的婚姻初始时,傅晏淮能这样低头和他平等交流,那他一定会无比高兴和满足。
可是傅晏淮的尊重来得太晚了。
鹿遥不想让傅晏淮再次影响到自己,他停在小路上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又面色平常进去。
文筝把最后一支红玫瑰插好,她频频回头往门口的方向看。
直到门口响起女佣的声音,“鹿先生,我来抱小少爷吧。”
年年的抗议声紧跟着响起,文筝骤然站起身,匆匆走向鹿遥。
看到她,鹿遥刚刚压下的情绪再次翻涌,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正常点,但文筝却红了眼圈先一步抱上他。
“我的孩子,瘦了这么多,真是受委屈了。”
鹿遥任凭眼泪宣泄流出,趁文筝看不见,鹿遥强忍哽咽道,“妈…妈妈。”
文筝紧紧抱住他,就像鹿遥看见在门口大哭的年年那样。
文筝不知道傅晏淮是用了什么借口把人给哄回来的,鹿遥回到家里她才算放心,有她亲自照看,总比鹿遥孤身一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好。
文筝拉着鹿遥坐下,鹿遥除了眼圈有点红以外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情绪还未回归平静,鹿遥假借给年年整理衣领逃避文筝的视线。
文筝和鹿遥一见面就都哭了,年年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他愣愣坐在沙发上任凭鹿遥摆弄,只是一会看着鹿遥,一会又转头去看文筝。
文筝被年年给逗笑了,“年年胆子还挺大的,其实他不怎么爱哭。”
“嗯。”鹿遥不自在地转回去,“除了半夜惊醒,其他时间年年都不怎么哭。”
一提起这个文筝就有点糟心了,“真是作孽。”
文筝嫌弃道,“傅晏淮这两天去了医院,他自己捅出的篓子,我看他怎么补。”
傅晏淮已经去过医院了?鹿遥捏住年年肉肉的胳膊,怪不得他刚刚在车上提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