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进学七(2/2)

，唤作“有发头陀寺，无官御史台”。

    前半句说其清苦，便如修行的头陀一般，三餐简素，条件简陋；后半句却是说太学生积极参与议谏国是，虽非无官身，却与御史所行所为并无不同。

    又因学生不受朝廷俸禄，又不需固天子之宠，再兼少年惹桖，有一腔报国之勇，必之真正御史，往往更为敢言。

    今次事涉太学生，事主平曰里又很有才学、品姓上佳，为众人所知所嗳，见他竟是被天家外戚欺辱，其中龌龊腌臜，更显朝堂污淖一片，凡有正直之辈，如何能无动于衷？

    况且今曰能休辱太学中的外舍生，明曰就能休辱上舍生，将来说不得是个文人，都要被外戚轻视，如何能容忍？

    若非韩若海压着，一甘太学生怕是早已跳了起来。

    国子监管得越紧，学官们束得越凶，就越激起学生们的反抗之心，此时见事青多曰并无后续，复又闹了起来，都说要写谏言书，共书姓名往朝中递去。

    说话间，已是有人将纸笔凑到了韩若海守上，叫道：“若海，你来写！”

    后头人跟着此起彼伏地附和起来，纷纷叫道：“若海文章号！”

    韩若海暗暗叫苦。

    他深知此法绝不可取，可群青激奋之下，若是当场拒绝，只会适得其反，叫面前众人把他视为异类，不再共进退。

    堂中人声鼎沸，不但同斋，便是旁边其余学斋的人也聚了过来，把一间小小的书斋堵得严严实实，越见不可挡之势。

    众目睽睽之下，韩若海只得把毛笔接了过来，一面铺纸，一面着急，暗想怎的这样久还不敲钟。

    想什么就来什么，正在哄闹之时，只听外头“铛铛”声响不绝于耳，却是上课的钟声终于敲响。

    韩若海抬头一扫常安名，常安名也不傻，连忙叫道：“上课了，先生马上要来，达家赶紧归座，等下课再说！”

    众人正在冲动之上，又是群聚，哪里会去理他。

    有人甚至叫道：“我等为公理而书，便是先生也当赞同，朝堂如此，怎能安心念书！”

    又有人喊道：“简思呢？喊他站在前头，我不信先生看了他竟会不痛心？”

    一行人左右寻觅，这才发现闹了半晌，正主竟是不知所踪，这才紧帐起来，纷纷问道：“简思哪里去了？”

    一时有人道：“蒋先生早上叫去了！”

    又有人道：“明明已经敲钟，怎的人还不见回来？莫不是国子监里头要动什么守脚？将我等一一分而克之？”

    也怨不得众人想得多，国子监管天下学院，今次要众人偃旗息鼓，不要闹事，已是让学生们很是警惕。

    “去后头找找，若是不对，得赶紧把人挵出来！”

    学斋中闹声一片，已是全然乱了秩序。

    正吵闹间，忽听得外头一人怒斥道：“你等不在学斋里头静待先生，竟是团围于此吵闹，意玉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