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玄机初探炼器峰(1/4)
翌日，鸡鸣三遍，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青云宗炼器峰——这座终年被炉火熏得黑黢黢、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金属焦糊味的“钢铁堡垒”，便迎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大顾问”。石分，在丹心堂首席大弟子慕清婉的亲自“押送”下，一脸懵圈地踏入了这片与丹心堂药香袅袅、仙气飘飘截然不同的区域。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光着膀子、挥舞着巨锤的壮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震耳欲聋，时不时还有火星子从某个洞窟里喷出来，空气中那股子百炼成钢的猛男味儿，呛得石分差点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大型铁匠铺传销现场。
炼器峰主事堂前，凌薇早已等候多时。她依旧是一身洗得发白的利落灰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却罕见地挂着一丝……嗯，怎么说呢，像是饿了三天的狼瞅见了肥羊，又像是强迫症晚期患者终于找到了那块放错位置的拼图，眼神炙热得能把玄铁融化。
“石师弟，慕师姐，快请进！”凌薇的声音依旧清冷，但语速明显比平时快了半拍，显然是急不可耐了。
三人被引入一间与其说是石室，不如说是大型废品回收站兼爆炸实验室的地方。墙上挂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金属疙瘩、奇形怪状的兽骨，还有一些画得跟鬼画符似的图谱。中央那张比石分睡的床还大的玄铁石桌上，更是堆满了各种扳手、锤子、镊子、坩埚……以及一堆堆五颜六色、闪着诡异光芒的矿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近，熟人也得小心”的危险气息。
“咳咳，凌师妹，你这里……还是这么‘不拘小节’啊。”慕清婉以袖掩鼻，强忍着没打喷嚏，美眸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她这位闺中密友，在炼器一道上天赋异禀，但在生活自理能力上，约等于零。
凌薇俏脸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难得地解释了一句：“东西乱些，顺手。”随即，她的目光便如两道X射线般锁定了石分，那股子专注劲儿，让石分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丢在了解剖台上。
“石师弟，昨日你那番‘大道至简，万法归宗’的理论，着实令我茅塞顿开，胜读十年圣贤书！”凌薇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特别是你提到的‘聚灵压缩矩阵’与‘神经元链接阵图’，我回去后连夜翻遍了家父的遗留手札和峰内所有典籍，竟无一字提及！今日请你来，便是想请石师弟不吝赐教，为我等详细阐述一番这‘上古奇学’的精妙之处！”
石分闻言，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我滴个乖乖，这小妞是打算把我榨干啊！还‘上古奇学’？我上哪知道去！”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努力挤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拱手道：“凌师姐谬赞了。弟子不过是拾人牙慧，偶有所得，胡言乱语罢了。若有错漏之处，还望师姐与诸位师兄多多包涵，权当笑话一听。”
“石师弟过谦了！”凌薇柳眉一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执着，“能提出如此颠覆性的构想，绝非‘胡言乱语’四字可以概括！我们还是先从‘聚灵压缩矩阵’谈起。你曾言，其核心在于‘多层符文阵列’对天地灵气的‘高效吸纳、压缩、储存’。这个‘多层’，究竟是如何叠加？是像盖房子一样一层压一层，还是另有玄机？符文的选择与排列组合，可有特定的章法？又如何在芥子般大小的空间单元内，凝聚出你所说的‘高密度灵能晶体’，并保证它不会‘嘭’的一声，把我们炼器峰给炸上天？”
凌薇一连串珠联璧合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向石分，每一个问题都精准地戳在了技术的G点上，不，是难点上。
石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叫苦不迭：“我的姑奶奶，您这是要我老命啊！这些问题别说我了，估计连前辈都得哑口无言！”
“怂个毛线！”王子乔懒洋洋的声音在石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