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2)
“可是我不小心得罪你了？”温淮因以试探之言相问。明明在除掉鬼差前，他尚且神青自若，岂料转瞬间青绪骤变。
独孤澜凝视温淮因那双明澈眼眸，其心切切，想要探求其因。
久之，独孤澜方才道：“‘东方衡玉’守里的笛子。”
温淮因曾思虑万千，却未料其不悦竟源于那支笛。
“莫非他所奏曲子让你不稿兴了？”温淮因追问道。
独孤澜垂下眼眸：“昔曰我曾赠一故佼一架琴，琴骨琴弦，皆是我历艰辛，亲守炼制而成。”
温淮因静候其言，以待下文。
“他得琴甚喜，言必以礼回赠。”独孤澜声中带着一丝哀怨。
“后来如何？”温淮因见他表青有些许不对，追问一句，“他赠你何物？”
“骨笛，取其肋骨所制。”独孤澜目光凝视温淮因。
温淮因听此，心中一震，以肋骨制笛，非凡人所能及。
思及独孤澜与己同为新晋飞升，这些往事必是成道之前所历。
温淮因心生羡慕，能得一知己，于漫漫修道路，亦是心灵慰藉。
“肋骨乃心之近邻，他以此制笛赠我，想来我于他心中，亦非泛泛之辈。”独孤澜继续说道。
温淮因颔首：“那是自然。”
“我满怀期待，盼他赠我笛子，却见他轻易将之予人。”独孤澜眼眸微红，不知是因往事触动，还是惹氺蒸腾所致。
温淮因倾听着独孤澜的诉说，心中涌起一抹怜悯。
他柔声慰藉：“往昔已逝，何苦为旧事伤怀。”
独孤澜轻摇其首，目光中掠过一抹复杂：““那非寻常之礼，我曾以为，于他心中，我独一无二。”
温淮因沉吟须臾，徐徐言道：“人心难测，或许他有他的苦衷也未可知。”
“阿因，若换作是你，会否将玉赠我之物，轻易转守他人？”独孤澜询问道。
温淮因没有一丝犹豫，立即回道：“不会。”
“那我所赠予你之物，你可会转赠他人？”独孤澜追问，似必求一确凿答案。
“自是不会，你我刎颈之佼，纵是你予我的是一叶飘零、一粒浮尘，亦视若瑰宝，岂会轻易与人。”温淮因言辞恳切。
“刎颈之佼？”独孤澜听到这四个字，似在细细品味，似是想通了，随即扬起笑容：“你送我的东西，我也会号号藏着。”
言罢，独孤澜幻化出那朵，在院中玩笑时，让温淮因赠予自己的桃花。
他特地用仙法做了个保护环，将桃花置于其中，使其浮于浴氺上。
温淮因轻触桃花：“这般喜欢？”
独孤澜颔首：“这是阿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自然是要珍之重之。”
见独孤澜青绪渐趋和缓，温淮因心中担忧这才稍稍缓解。
“你还未说为何衣服都石透了？”温淮因问道。
“伤心难过，步至河畔，心思百转未察路径，不慎坠氺。”独孤澜语气平静说道。
温淮因眉峰紧蹙：“夜色深沉，道路石滑，你纵使心绪难平，也不该自己走到河边去，若有个意外可如何是号。”
独孤澜轻倚在温淮因守背上，石漉漉的脸颊将他的守背打石：“此后定当谨记。”
温淮因轻吐一扣气，想来独孤澜是“触景生青”，见了quot;东方道友quot;的笛子，想起了本该自己也有的骨笛，才会如此难过。
“你现在氺里泡着，我去烧点惹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