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2/3)
这个举动变得迟钝起来,像是生了锈的齿轮,有些艰涩又机械的重复唐凌霄的问题:“什么感觉?”罪魁祸首,用一种自然的语气说:“就是刚刚那个吻啊,你什么感觉?觉得恶心想吐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比如说心里凉飕飕的。”
“你……什么意思?”扶宴心里恼火。
就刚刚那一下,算什么吻,顶多算是个亲。
他确实没觉得排斥、恶心,可凉飕飕什么意思,亲他还能叫人心凉不成?他又不是尸体,也不是冰窖里爬出来的。
扶宴脸上挂上了假笑:“夫君想多了,没什么感觉,就和你亲自己的手背一般。”
扶宴眼睛眨也不眨的说着假话,他感觉唇瓣上还有另一个人的气味,是那种草木的味道,很好闻,不讨厌,甚至还令他有一点本能的愉悦。
可他为什么要说实话,说实话的话,唐凌霄得寸进尺的吻他,把嘴唇探进来怎么办?
他怕自己到时候忍不住,扭断了唐凌霄的脖子。
扶宴只想要这个妻子的名分,可没想尽妻子的义务。
唐凌霄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摸索了一下自己光洁的下巴:“那要不再试一下?多试几次,找找感觉。”
扶宴假笑不出来了,这人果然就是登徒子,说那几句话为的就是得寸进尺吧。
完全被小头支配的男人,刚从病床上起来,就想行房事,也不怕死在床上。
“我觉得太快了,夫君觉得呢?”
“这有什么快的,只是亲个嘴,又不会掉块肉。”唐凌霄说,“我就是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可能是亲的时间太短了,想再试一下,是茶叶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他理直气壮的说:“你不是说没感觉吗,多亲几下就能找到感觉了,实践出真知,还是说你不愿意和我实践,想找别人实践?”
唐凌霄狐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撒谎啊,其实你并不愿意做我的妻子,只是想在我家蹭吃蹭喝,光拿好处不干活。”
他这个人是不做冤大头的,不想陷入奇怪的感情纠纷中。
设身处地的来说,他可以理解扶宴既要又要,因为人本来就是这么贪婪的生物。
可这个既要又要的对象,绝对不能是自己,唐凌霄什么都吃,就是从来都不吃亏。
“我都说过了,我不搞强迫那一套,你要是不乐意,还了钱我就放你自由。你年纪轻,有胳膊有腿的,人看着也不傻,赚一百两银子也不难吧。”
看扶宴不说话,唐凌霄仔细想想,一百两银子可能确实太难为对方了,扶宴瘦成这样,指不定是那种穷苦人家出身,他自己也说,以前过的苦,不想过苦日子。
有时候人的眼界摆在那里,对底层人来说,一百两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也怪他,话说的不清楚,倒显得是在威胁人一样,看似给了人家选择,实际上没给,他唐凌霄不是那种人。
想到刚刚那个吻,唐凌霄抿了抿唇,主动放宽了条件:“你要是不乐意做我的妻子,最低五十两白银总是要还的。我们家买你就花了五十两,办这场婚事也费了不少银钱,还要供你吃穿,做人要讲道理,咱们以前也没有什么交情,你不能叫我吃这种大亏。”
唐凌霄说:“奴籍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明日就去我娘那里拿卖身契,直接帮你改籍。允许你打欠条,签长工契约,你想做书童做花匠做管事都可以,家里没多余的房子,你就去和平安喜乐他们挤一挤。”
他说着合同的好处:“这样呢,你还是清清白白自由身,只要你不偷懒耍滑,我给你开五两的月钱,这样你十个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