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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师尊就能像从前一样待他,那就是让他天天认错,他也心甘情愿。久久没听见头顶传来师尊的声音。
乌景元的心,慢慢又往下沉了,眼睛也开始湿润起来,温暖厚实的氅衣还在身上披着,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师尊的余温。
一切看似温暖又美好。
他不想再和师尊之间有任何误会了。
乌景元深呼口气,鼓足勇气,跪行上去,小心翼翼抓着师尊的衣袍,轻轻摇了摇。
等再扬起头时,他的脸和当年的那个小奴隶再度重叠了。
“仙尊不要丢下我。”
“师尊不要不理我。”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面对的是同样的人。
多年前,苍溪行面对那样娇弱可怜的小孩子,没法坐视不理。
多年后,他面对着残废至此的可怜徒儿,同样没法冷脸相待。
明明来时,苍溪行就下定决心,要快刀斩乱麻,彻底了断这一切,让景元断了对他的情。
可真当他面对景元哀求的,可怜的,满是期待的一张俊脸时,苍溪行根本连一个狠辣的字眼都吐不出来。
第33章 事到临头,狗男人后悔了 本来想了断的……
按照西炎的风俗, 情投意合的男女,要在订婚时摆下祭坛,换上特定的华丽服饰, 向苍天厚土祭拜。
仪典非常复杂,乌景元大致听张家的门生说了一遍,但也没记住多少。
与师尊“和解”后,乌景元满心欢喜, 心思全然不在张子隐的订婚上了, 有事没事就往师尊身边挨。
师尊虽然依旧待他冷冷淡淡的,但似乎不那么抗拒他的亲近了。
偶尔目光瞥向他时,眼底也有了丝温度。
乌景元把师尊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全然归功于宁师兄身上。
倘若不是宁师兄送了他蛇皮,暂且掩住了满脸的狰狞疤痕,只怕师尊如今依旧不待见他。
无论如何, 乌景元已经很满足了。
再不敢奢求师尊能跟他合籍,给他一个道侣身份, 只期盼着能永远待在师尊身边, 当一个安分守己的好徒儿。
仪典那日,乌景元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弟子服,规规矩矩跟在师尊身后。
师尊走, 他就走。
师尊停,他就停。
师尊跟旁的仙门仙首说话, 他就老老实实当哑巴, 低眉顺眼降低存在感。
师尊落座, 他就站师尊后面,仿佛小尾巴一样,同师尊形影不离, 为师尊端茶递水。
小师叔见了,还潇洒地摇着折扇,调侃道:“还是有徒儿跟着好啊,知冷知热的,口渴了还能帮着倒杯水。”
宁书本体是蛇,上回褪了层蛇皮后,一直处于虚弱期。
这次随小师叔下山,勉强撑了几天,这会儿又变回了原形,正缠绕在小师叔的手腕上睡觉。
闻言,苍溪行抬眸横了他一眼。
乌景元有点难为情,就抱着茶壶给小师叔添了杯热茶。
在场宾客众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偌大的道场包围得水泄不通。
道场中央屹立着一处高台,周围早早拉起了彩色的横幅,天道府的漆黑旗帜,在风中猎猎飘动。
“想不到张少主年纪轻轻就成亲了,听说娶的那名女子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来历不明,但生得美若天仙!”
“我也听说了!不仅如此,我还听说那姑娘的眉眼间,有几分像那个人!”
“那个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