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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你……”辛宜伏在床榻上,哭得肩膀发颤。窗扇被夜风吹得呼呼作响,辛宜并未理会。
良久,辛宜终是撑不住,跪伏在床榻上困的睡了过去。
透过窗牗,男人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见状才缓缓推门而入。
季桓抬眼略略扫了一眼这陋室中的布置,目光愈发不屑。
茅屋瓦舍,简陋寒酸,客厅中的长案都是拿竹子拼成,连那些箱笼,划痕磕碰,老漆残存。
男人忍不住皱眉,视线最终回到辛宜身上。有一段时日未见,她的身子又单薄了些,纤腰瘦削的紧。
当即从后将人拦腰抱起,刚想将人抱在榻上,余光扫向了架子床上的红绸,男人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长指掠过,瞬间将那刺眼的红绸扯起,一把丢在了地上。旋即,他冷冷扫过床榻,坐在一侧,将辛宜紧紧抱在怀中,依偎着他。
下颌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痧着她的脖颈,季桓将人抱得更紧,借着烛火依旧紧紧端详着她,舍不得放手。
天光穿过窗牗,整个小舍中渐渐亮堂起来。梦中的辛宜睡得极不舒适,她想翻身,却撞到一处坚硬的铜墙铁壁,地上竟然还时不时有棍子袭击她。
辛宜睁开惺忪的眸,一抬眼,骤然看见熟悉却又令人厌恶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他眸中红丝遍布,瞳孔漆黑,面容冷肃,骇人得紧。
辛宜吓得当时高声大呼有鬼。一边费力地挣脱着他的怀抱。
却挣不开,辛宜当即怒骂道:“滚开!”
“季桓,放开我。你既死了,就死得远远的,彻底死透彻了,为何做鬼都还要来缠着我!”
说罢,竟然还想抬手打他这个“鬼”。
季桓唇角扯出一丝讽笑,当即抓住辛宜袭来的柔荑,握在掌心,由指腹缓缓捏捻,令她渐渐感受到他的温度。
“绾绾竟这般希望我死?”季桓讥讽看她,大掌不知不觉已擒到她的纤腰,随着力道一带,辛宜又猛然跌入他的胸膛。
“我是人是鬼,绾绾不清楚?”
被他抓着手,跳动的火苗抵着她,辛宜登时面上一热,怒骂道:“卑鄙小人,不知廉耻!”
“你怎么就不去死!”
“这是你与他的卧榻?”他不死心,依旧想问一问。
若认真算来,成亲后他冷落辛宜两年。后来因为中了沉春散,不得不同与她同房。他们真正亲密无间的时光,也拢共就那几日。
后来的那些缠绵,是他强求来的,也是他偷来的。
季桓原本以为他不会在乎,可见到此处的屋舍,亲自坐到这张曾经或许淋漓斑驳过的床榻,他便心生恼怒,嫉妒得发狂。
天下,恐怕没有哪个有血性的男人能容忍得了此事。
是以,他肯将韦允安也一同送到洛阳,已竭尽他所能,将自己逼尽极限。
辛宜并未回他,只是眸中诧异,继而嘲讽。他既然知晓,却非要来问。
“是,我与他在此夫妻敦伦,在此交颈缠绵,在此唔——”
余下地话被尽数堵下,辛宜呜咽着,空出的两只柔荑紧握成拳,不停地反击。
“跟我走!”他一边疯狂掠夺,粗喘着说着话。
“别再逃了。”男人含着她的下唇,贪恋这份柔软,极致的吮吸着,“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跟我回去,只有我能护你,亦可予你至高无上的权力。”
“绾绾,我才是你夫。”
灵巧的舌苔掠过齿关,同那温热处的丁香一同,极致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