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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章辞赋,也不枉他苦心孤诣一场。可后来韦允安发现,他错了。文坛浩如烟渺,他不过其中的一粒芥子,出头之日遥遥无期。
他试图劝自己忘了绾绾,他已然是一个废人。她该有一个能护得住她,完好无缺之人做她的夫婿,做阿澈的父亲。
无论是郗和还是宋峥,哪一个,都比他有用。
他不仅不能帮到绾绾,反倒是个累赘,成了季桓掣肘绾绾的命脉。
韦允安闭上眼睛,任凭风雪扑面绕颈,他依旧立在那,面上的幕篱几乎无用。
他以为,只要他答应了退出,此生再也不见绾绾,宋峥就会遵守承诺,替他照顾好绾绾和阿澈,护她们一世安宁。
但他又错了,前几日忽地有一女人过来寻他,告诉他说季桓又来了。他竟然以阿澈威胁绾绾!
他们真要将绾绾与他逼上绝路才肯罢休。
绾绾是他的妻,阿澈是他此生唯一的血脉,谁都不能再伤
害他们。
既然宋峥言而无信,他必须自立起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女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至死。
“先生,大人允您进来。”
他在风雪中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门房这才来通秉,韦允安目光凛凛,倒也并未在意。
他出身乡野,连庶族都算不上。齐琼之看不上他,也在意料之中。
经此一事后,他忽地明白,要护住绾绾和阿澈,大权在握才是最重要的。
被季桓剥夺了男人的尊严,他也不是没有恨过。可那时他就算再恨再恼,也没有用。季桓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而无能狂怒只会伤害自己身边之人。
齐琼之当然不会凭借他与绾绾的关系就会见他。此番,他带来了他能拿出的最大砝码。
那是他作为辛违弟子,最后的荣光。
齐琼之倒没想到,凭空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个乡野草民,自称是辛违的学生,还带了一个他最想要的东西。
此刻,齐琼之与谋士正齐聚一堂,商量着这件大事。
“辛违真是精明,连他女儿都不知晓的东西,竟然在一个阉人手里。”朱轻嘲讽道。
“陆净那番针对辛违之女,怕不是也了此事。”
“主公,且放他进来吧。”乔茂眯着眼眸,对齐琼之说道。
进门前,韦允安拂过身上的皑皑白雪,仍用着文人之礼,同齐琼之和众人行礼。
见他这般不卑不亢,面色平静,不禁令乔茂深深看了他一眼。
“本官丑话先说在前头,你真有辛违留下扬州古地宫舆图?”齐琼之握着扶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要知晓,辛违连自己的独女都未曾告知,又岂会轻信你一个外人?”
韦允安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静静地听他继续道:
“想要本官帮你,总得先拿处些诚意看看。”
“大人说得不错。草民今日既然来此,自是有备而来。”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示意侍卫盛给齐琼之和众人过目。
信函拿到手后,齐琼之迫不及待地拆开查看。然后却见里面展现的碎纸一角,原本激动得心情当时沉了下来,怒道:
“尔等竖子,竟然敢欺瞒本官?这其中的只不过一片残图!”
意料之中的盛怒,韦允安并未在意,反而抬眸定定地看着他,目光中无波无澜:
“当年震泽决堤,吴郡发生水患,先生留下的地图因被损坏而残缺不全,此中只是一